作为先遣队,孙昌安很快做出抉择,“带路,去县衙。”先收拾那帮囚犯。
倒不是欺软怕硬,而是保住县衙里大大小小的官员才是重中之重。
陶富康:“我率部去夺回城门!”关门打狗。
炸营的郡兵营有其他郡兵看守,他们犯不着去趟浑水。
范成明的亲兵问道:“段将军呢?”这才是定海神针。
孙昌安:“将军在第二批。”
县衙内听得右武卫入城的消息,一时议论纷纷。
龚瑞:“段将军会亲自来吗?”
范成明无聊地玩手指,“她是不是第一批进城的我不知道,但知道谁会第一个进县衙。”
转头看向石任,“你的老熟人。”
好歹同在一部,交情不提,面子情总有一点。
陆德业“卖官”一事过去大半年,各家知各家事,石任还不清楚吗。
唐高卓弃文从武,直接投了右武卫,班师之际,押送大批俘虏送进了刑部大牢。
果不其然,唐高卓经过重重检验,一身戎装站在大堂内。
大家都在官场上混,什么时候该说实话,什么时候该说糊涂话心知肚明。
右武卫连夜戒备,枕戈待旦,没想到真接到了出兵的通知。
他们一举一动都照着攻城的流程来,顶多算是有“内应”,帮开了城门。
但从入城时所知的情报来看,前所未有的乱。譬如囚犯为何会在县衙外头,而不是在里头。
唐高卓态度恭敬地禀报,“殷相公,范将军及诸位大人,右武卫现已分兵,挡住了县衙附近的囚犯,并试图夺回东城门。”
至于入城多少人,每处多少人,一个字没提。
范成明反客为主,“给你们将军带句话,别忙着来县衙回报,先把城中的乱子平了。”
范成明怎么敢让段晓棠这会来,她要知道前因后果,不得当场炸了,和殷博瀚梗着脖子吵。
这哪怕是个糊涂人,也是宰执,段晓棠再占理,也没法和他争论。
万一殷博瀚不讲武德,真把段晓棠推出去斩了怎么办。
人都没了,偿命有个鬼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