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规矩,只要不是特意交待不见外人。客人不用特意避让,遇见就是缘分,叫恰逢其会。
孙印进去,段晓棠还是守规矩的等在门外。
葛寅的大嗓门在里头响起,“阿印带谁来啦!”边问边提脚往外走,心道哪个老朋友来,会让孙印如此兴奋。
段晓棠从门外探出头,笑意盈盈招手,“胖哥,是我。”
孙印补充,“路上遇见的。”
葛寅一把将人揽进屋里,“你们搬来齐州了么?”段晓棠几人曾流露过迁移之意。
段晓棠强调,“路过。”
葛寅的正堂里另有六七个客人,段晓棠瞟一眼打扮气质,地方士绅豪强、江湖侠客,黑白两道都有。
葛寅向众人介绍,“段晓棠,长安认识的朋友,家里开酒楼的。”
也不多拉生意,以春风得意楼的属性,要不是打着混吃混喝的主意。眼前一堆朋友大概没自己那么厚脸皮待得住。
孙印暗道,一个南衙将官家里开酒楼,还是段晓棠用假身份蒙骗葛寅。
段晓棠并不打算造成误会,“现在换了一个地方,没在酒楼做了。”
葛寅:“照你的本事,在哪儿都能干的好。”普通人不会远行千里,“晓棠,来齐州作甚,哪里需要帮忙的直管说。”
段晓棠:“行军路过,想着有机会来看看。”招招手让曹学海将包裹送进来,“从长安带的一点小玩意,不成敬意。”
葛寅示意奴仆接下,当前经过齐州的只有一支军队,“放着好好的酒楼生意不做,投去军营当伙夫?”不理解。
段晓棠解释,“不是伙夫,做的将官。”
寻常人看段晓棠升官发财只有恭喜的,偏葛寅知道她志不在此,皱眉道:“好端端怎么进军营?”就算东征募兵,也不会招到她头上。
段晓棠摇头道:“说来话长。”不愿多提。
葛寅沉默半瞬,“年后仲行回来,说在邸报上看到一个人名字同你一样,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。”
段晓棠的名字都是常用字,但有些家底的人家,不会取这两个字,太“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