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晓棠百思不得其解,自己才二十出头,过去论熬夜也是个中翘楚,怎么还比不过三个作息规律的大吴人。
庄旭从前都不知道徐昭然还有赌博的爱好,听段晓棠一番说法,就算赌了也赌得不大,顶多算玩乐而已。
但看段晓棠这幅被抽空了精气神的模样,不由得有些担心,“徐胖今儿怎么上值呀?”他可是在御前。
段晓棠摇摇头,“他今天也休息,”不然也不敢玩通宵,“我出门的时候还睡着呢。”
吴越惊讶道:“住你家?”
段晓棠:“怎么可能,朋友家里。”
段晓棠一大早要回营,第一个撤了,回家洗头洗澡。然后再去杜乔家把刚眯一会的杜乔和李君璞踹起来去衙门上班。
唯独徐昭然还能安安生生睡在床上。
以杜乔和李君璞的本事,随时随地切换成官场老油条状态,在衙门找个地方眯一会,那叫闭目养神暗自思索,文官就这点好。
不过昨天一晚上下来,至少一个月内他们都不会再想通宵了。
亲兵和伙夫将饭菜端过来,范成明看着几盘陌生的酱色菜,问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段晓棠:“卤菜,我从家里带的。卤的鸭货猪蹄、素菜还有鸡蛋。”
段晓棠伸手从碗中拿了一个卤鸡蛋剥开,“熟的,直接吃。”
范成明和庄旭学着她的样子各自拿了一个。
段晓棠将剥好的卤蛋放到自己的碗里,抬头看见吴越没有行动,以为他是有什么忌讳,“不吃卤味吗?”
吴越摇头,“我不会剥。”
段晓棠头一次见到活的不会剥鸡蛋的人,苍天啊,大地啊,这是怎么样的妈宝,不是。
爹宝,也不是。
原来是被仆婢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子王孙,似乎合情合理。
范成明动作慢还没剥完,段晓棠指着他当例子,“很简单的,一学就会。”
吴越不愿意学范成明,“我不要,你帮我剥。”
段晓棠一句话堵死,“我亲爹都没这待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