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娘子所遭所遇真的是意外么?
她又不是祝明月等人无知无畏敢在城中孤身行走,出门应是极小心的。
前几日有一位恶少被打得鼻青脸肿塞着状纸口供套进麻袋,青天白日扔在京兆府门口。
大理寺少卿恰逢其会,直言此等恶性事件必须秉公办理。
为何?
虽然“义士”尽量掩藏行迹,可在积年办案的官吏眼中还是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。
问题在几份口供上。
写字的是女人,且左手书写,懂律法或者身边人极熟悉律法。毕竟普通士人不会知道官府公文格式,整张口供没有一句废话。
何等人家才会培养出一位善左手书且懂律法的女郎,必然是高门贵女。
依然是大理寺少卿,发现口供上特意隐去受害女性的名姓,女子名声何等重要,不如只清查恶少之罪。
此事在士子间引发热议,大理寺少卿风评水涨船高,猜测必然是恶少招惹过白龙鱼服的贵女,被对方报复。
近日长安城中的浪荡子纷纷收敛,只是看来底层的流氓尚且不知。
杜乔眼眸一暗,赵娘子遭此一劫是意外,还是有人特意为之,甚至不需要收买,只要给坊间流氓透露消息某地有一女郎,孤身一人,在长安殊无亲友。
自然有闻着味道的恶人趁势而上。
而一个女人遭遇此等恶事,或寻死或堕落或灰溜溜地离开长安。
杜乔没必要审问流氓,因为他定然一无所知,扔下没派上用场的砖头转身离开。
回大慈恩寺暗示丘才离褚生远些,“富易妻贵易友,实非良人。”点头之交,抛弃得一点也不可惜。
丘才坐在杜乔屋里毫无形象伸懒腰,“还用你说!”老子早看他不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