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无咎听进去建议,“一个时辰后汇合。”告辞后悄悄出门。
“若是不知情,还以为你以前做江洋大盗的呢。”白秀然没有葛寅那般顾忌,开着玩笑。
“你还不清楚么,我没做过江洋大盗倒被江洋大盗捉过。”段晓棠说的是武功匪寨。
“哪个胆大包天的这么不长眼?”葛寅见过段晓棠出手,武艺非是凡俗。
“人有失手,马有失蹄。”段晓棠只说自己,不曾提及祝明月和林婉婉。
葛寅想起一路艰辛,“我们到长安一路上也遇上几波不长眼的,幸而护卫尽职,才能安安稳稳到长安。”
“官府不派兵剿匪么?”段晓棠不明白。
“这匪呀剿了又有,无穷无尽。”葛寅同样无奈。
“我以为天下一统就该安居乐业,路不拾遗也不闭户。”林婉婉知道自己想的天真,凌晨走夜路吃夜宵的体验大概再也不会有了。
葛寅知道世情,“那都是圣人老爷说的,谁也没见过。”天下一直都是这样,换哪个皇帝来都没用。
段晓棠沉默,她知道世界不该是这样的。
几人选了一处靠近京兆尹府衙的的酒楼,聚在二楼看着远处的人影,“是他么?”祝明月问道,孙无咎和一位绯袍官员走过来。
白湛眯着眼辨认,“是。”
不多时,易容的段晓棠架着租来的马车,在京兆府前甩下三个麻袋,逃之夭夭。
衙门前先乱作一团,随着三个麻袋被抬进去,慢慢安静下来。
“好了。”林婉婉拍拍手,“回去再喝碗安神药就行了。”
祝明月凝望远处的京兆府,“这才是最好的安神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