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次公主动了胎气,鸿胪寺应当也不想将这个麻烦继续留在他们手中了,大抵会主动叫我儿带公主回来。”
钱嬷嬷:“夫人说得是,只是现下将她接回来,兰苑那边怕是不高兴。”
覃氏冷笑:“她有什么可不高兴的,老身还要在乎她的感受不成?倒是容家那个老太婆,娇纵容枝枝得很。她若是知道了,说不定要为了孙女闹上门来。”
说起这事,覃氏也奇了半分:“说起来,咱们要容枝枝做妾,那容老太婆怎么这样淡定?”
钱嬷嬷:“莫非是她也懒得管了?”
覃氏沉了脸:“不,不可能!那老太太看容枝枝跟命根子似的,怕是他们府上的哥儿,在她跟前都没那般得脸。可容老太婆这样安静,此事不同寻常,你暗中去查一查。”
钱嬷嬷:“是!”
……
冬日里的太阳,照得人暖呼呼的,尤其是昨夜并未下雪,日光不需去融化冰雪,便尽数洒落温暖了世间。
容枝枝在院子里头,铺开自己先前买的药草,今日阳光正好,将它们晒一晒,免了受潮发霉。
朝夕道:“姑娘,这些药草不如就扔了算了,也不值多少钱,我们回容家了再买不就是了,何至于还要耗费这番功夫?”
容枝枝笑了笑:“朝夕,世上只有一样钱,不能占人便宜,那便是买药钱。世上也只有一样东西,比银子还不能浪费,那便是药草。”
“你莫要瞧着它们有的并不值什么银子,不似人参灵芝珍贵,可在关键的时刻,挽救的是人命呢。”
朝夕:“那好吧,奴婢来帮您。”
跟了容枝枝几年,朝夕也是认得不少药草的。
不过小丫头不知是什么缘故,一直气呼呼的。
容枝枝好笑地问道:“你今日是怎么了?一直没个好脸,像是叫人得罪了一般。”
朝夕:“可不就是被人气着了吗?那个不要脸的死狐狸精,昨日动了胎气,世子昨日跑去照顾,竟是到今日都还没回。”
越说,朝夕越是恼火。
容枝枝好笑地道:“我很快便与齐子赋没纠葛了。既如此,玉曼华孩子的父亲,去看望她,与我容枝枝有什么干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