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枝枝乐了,齐语嫣更敬重自己?
齐语嫣的“敬重”,狗都不要。
眼下已是挑拨完覃氏和齐语嫣,容枝枝的目的已成。
便不咸不淡地道:“夫君,其实语嫣还有别的嫂嫂,如婆母所言,那人无名无份都愿意跟了你。比起妾身,她当是更爱你,小姑的婚事,夫君还是叫曼华公主费心吧,妾身有些不舒服,回去歇息了。”
齐子赋又是一噎:“枝枝……”
容枝枝半点不理会他,转身便走。
覃氏一脸恼火地道:“这个小贱人,我看今日语嫣被退婚,她怕是最高兴的一个。”
信阳侯却是没好气地看向齐子赋:“我就是想破了头,也不明白你到底是与这个家里有什么仇怨,才闹出什么贬妻为妾的事。”
“那玉曼华不过就是一个亡国公主,她真的嫁给你,陛下还能给你多重要的位置?怕多是一个瞧着好听,毫无实权的官职。”
“在大齐,娘家真正能帮到你的妻子是谁,你心里没有数吗?眼下好了,你妹妹的婚事这样毁了,也没人再能为她张罗,你自己的前程也如风中残烛!”
那曼华公主能做什么?自是什么都做不成,对他们齐家没有半分用处。
想到此处,信阳侯也后悔,早知道容枝枝是这么烈的性子,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做妾,自己当初在宫宴上就应该当机立断,站在容枝枝这边。
如今好了,说什么都晚了。
齐子赋被父亲骂得很是没脸,坚持道:“父亲,您相信儿子,枝枝她只是一时间想不开,日后她还是会像从前一样的。毕竟,她若是不为这个家想,还能如何呢?她也没有更好的退路。”
“她先前口口声声说和离,可和离难道就比做妾好听吗?做妾,身边至少还有我关心她,爱护她。和离了,可就是孤独一人,有几个世家子弟,是瞧得上二嫁妇的?她心里一定明白这些道理,服软只是早晚的事。”
信阳侯听完,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,烦躁地拂袖离开。
他前脚一走。
便有仆人急匆匆地进来禀报:“世子,不好了,曼华公主动了胎气,鸿胪寺的于大人,派人来请您过去瞧瞧!”
覃氏忙是道:“我儿,嫡长孙的事,马虎不得,你且快去!”
齐子赋:“是!”
齐子赋离开之后,覃氏蹙眉:“曼华公主有孕在身,还是早些接到府中为好,她被拘在亡国皇室们住的那点子小地方,哪里有在侯府畅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