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墨白知道钟离情不喜欢无色无味的东西,说来这还是他小时候的习惯,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就有的,他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这个习惯会改,没想到,他还和以前一样,什么都没变。
钟离情像是在喝耗子药一样,全程喝着那碗粥,一粒米一粒米地吃进去,时不时抬头看看即墨白,希望他可以放过自己,即墨白那碗早早就喝完,就看着钟离情,一双眼睛就这么注视他,什么也不说。
也就只有即墨白可以让他这么乖巧,一个多小时后,钟离情终于吃完,“嗯,真棒。”即墨白摸了摸钟离情的头发,满意地像收拾好碗筷去洗碗,脸上带着笑容,高兴得和刚进门时判若两人,让钟离情以为今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。
第二天,在钟离情的强烈要求下,即墨白勉强同意他去学校。一路上,即墨白如临大敌一样,神经紧绷,任何风吹草动都引起他的警觉。将钟离情直接送到班上,他亲眼看到他坐到位置上才离开。
来到班上,即墨白板着个脸,脱去伪装了一个晚上的温柔面具,此刻的他满脸戾气。
“兄弟,你怎么了?”今早没训练的沈铭见此,关切问道。
“我刚查到,我弟被一个傻逼弄伤了!我要让那个傻逼付出代价!”
“那个人是谁?”
即墨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照片,伸到沈铭面前“他!”紧接着道:“我打听到,这个家伙儿每周三都会在校园那个假山那里画画,今天刚好是周三,我决定去会会他,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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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,刚好我训练时要经过那个地方,不如我来帮你?”沈铭迫切地想帮即墨白来做些事好来加固他们之间的友谊,现在刚好有个机会,他毫不犹豫地抓住。
即墨白的理智因为钟离情的受伤而丢失,一口答应。
晚上,两人依旧相伴而行,这次是即墨白坐在前面。
一路上,两人均沉默不语。
骑到半路上,即墨白放缓速度,主动开口道:“我已经找到那个欺负你的人。”
“嗯?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先等我说完,”即墨白打断钟离情,同时将自行车停靠在路边。停稳后,他走到钟离情面前,一只手轻轻地按住钟离情的肩膀,另外一只手则抬起他的下巴,道:“你不说,不想让我担心?”
他放抬起下巴的手“没关系,过了今晚,我就可以帮你报仇了。”
“报仇?哥,你做了什么!”
“我朋友,或许现在在教训他……”
话未说完,钟离情立马推开即墨白,坐到主位上,想赶往学校。不料,一激动,动作过猛,伤口被扯开些,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,鲜血流出,将干净的白布染红了些。
“你干什么?”
“哥!易逝他有自闭症!快带我去那里,不然一切都晚了!”
“你说什么?自闭症!”见即墨白有些不知所措,呆愣在原地,钟离情急了,强忍着撕裂的痛苦,自行车都扶不稳,就想直接上路。
“等等!”即墨白回过神来,抢先一步坐上主位喊道:“上车,快!”
钟离情一个翻身坐上去“哥!快点!”
平常七八分钟的路程,短短三分钟便行完,到达目的地后,将自行车随手一丢,两人马不停蹄地来到后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