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先生倒是很有礼貌:“老朽是太子府的老管家,如今天色微凉,太子缺衣少食,甚是苦楚,还请兄弟行个方便。”
“哎哎哎......这如何使得?”
那皇城司头领似乎在推却什么,显然是易先生塞给他金子作为贿赂。
“老爷子,袁大小姐,太子衣食无忧,不必挂念。非是卑职不通情理,卑职对于太子爷,也是万分佩服的!现而今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,我们也很是为难啊......”
那头领连声叹气。
“殿下,你能听得见么?天气渐冷,自己保重啊!”袁轻衣冲着墙内大喊,声音哽咽。
“轻衣,你也保重!”
秦云心中有千言万语,却说不出来,只干巴巴的说了“保重”两个字。
软磨硬泡半天,袁轻衣和易先生不得进去,只能悻悻而去。
不多时,陈泰大学士带着两个仆人,带着两包熏肉,前来探望太子,也被皇城司的人马拦住。那两包熏肉,倒是给秦云留下了。
“太子殿下,安心休养,不要灰心丧气,陛下英明,定能体察你的一片忠孝之心!”
陈学士冲着大门拜了几拜,挥泪而去。
“陈学士倒是个正直之臣,可惜父皇不愿重用他。”
秦云在院子里也冲着外面拜了两拜,算是还礼。
天色更晚,秦云用过晚膳,回到堂屋。屋内烛火通明,只听阴风阵阵,院子里的杂草扑梭梭的乱动,更添阴森之气。
秦云躺在床榻上,鼻子嗅到一阵发霉气息,心里烦闷。
猛然间,汗毛倒竖,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。
咯吱咯吱,声音轻微,貌似有一柄小刀,正在悄悄的撬窗户。
秦云伸手去抓长刀,这才发现:自己被圈禁之时,佩刀已经被皇城司取走了,如今是赤手空拳。
陡然间,窗户大开,一个鬼面狰狞的黑衣人跃了进来,手持单刀,寒芒一闪,朝床榻上的秦云斩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