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云心头更凉。
穿越前,看过的惊悚电影镜头一股脑儿在脑海中掠过,心里甚是害怕。
转念一想,自己是唯物主义者,不信鬼神。即便是世界上当真有超自然的力量,连北莽部落的长生天都被自己整的无可奈何,区区孤魂野鬼,还有何可怕?
“饭菜衣食,按时送来。只是既然圈禁,这宅子里只能留太子殿下一个人了。”
代指挥使拱手道。
“无妨,一个人也好落个清净。”
秦云摆摆手,冷冷说道。
天色渐晚,皇城司的人马和几个宫中太监,将堂屋和卧房收拾出来,摆好床榻,收拾好被褥,又奉上了一盒子饭菜,仿佛避瘟神一般,匆匆忙忙走了出去。
“卑职去了,太子保重。”
代指挥使和手下似乎也不愿在此地久留,冲太子下拜行礼,也退了出去,还锁上了大门。
秦云端坐在院子里,初时心中尚有惧意,不久就被孤独感和倦意取代了。
“父皇,把我秦云圈禁在凶宅里,劳您费心了。”
秦云怒极反笑。
秦云和凉帝的父子之情,本就比较淡薄。北伐之际,惨遭猜忌,十二道金牌召回,对凉帝这个父皇算是失望到了极点。
圈禁凶宅,秦云对凉帝最后一点父子之情,也是荡然无存了。
院门外传来了袁轻衣和易先生的声音。
“哼,太子殿下虽被圈禁,储君的地位可没有动!我是太子的未婚妻,袁家的女儿,给我夫君捎几件御寒的衣服,怎的不让进去?”
袁轻衣冲着守门的皇城司人马呵斥,显然是愤怒已极。
“天子有命,太子圈禁期间,不得见外人......莫要为难卑职!”
传来了一个皇城司头领的声音,显然是面对袁轻衣这“胭脂虎”,底气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