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丑了?
“我记忆里,凌空上的很多人都这么绑。”飞雪没忍住解释了一下,却看见凌谓翻了个白眼:“剑修就是粗糙,品味也不怎么样,一个二个都愣头愣脑的,简直是暴殄天物。”
小主,
“……哦。”身为半个剑修的飞雪冷漠地应了一声。
实话说,飞雪现在对凌谓的感情很复杂。
在被抓来玄灵岛前时且不提,关键是识海里凌谓的态度很诡异,说的话让飞雪有些分不清他的真假。
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吗?可飞雪能看出凌谓看自己的眼神和公子星舒是截然不同的。
他又是否是真的归顺了魔族云沉呢?他说他是为了御兽宗,可现在他在云沉手下做事,还偷偷和自己谋划骗取云沉的信任。
除了在那个地下室见到他的第一面之外,凌谓这个人每次出现都是锦衣华服,身上缀着各种华丽的珠宝,打扮得漂亮绚丽,外表极其具有欺骗性,根本看不穿这人的目的。
“我们现在去哪?”飞雪扭头看向外看,马车正逐渐顺着一座桥离开高墙,喧闹的人声变小了。
“去见一个我新认识的朋友。”凌谓说道:“顺便帮个忙。”
没多久马车行至桥前,要停车检查。
“看来你的身份也没多高啊,连你都要查?”飞雪审视地看了凌谓一眼,凌谓却耸肩作无奈表情说:“毕竟我是新来的。”
没一会儿车帘被掀开,有手持刀兵的鬼面人站在外面,一只黑漆漆的鸟飞了进来。
“嘎,原来是新来的殿下!嘎!”
那鸟一进来,就发出几声尖锐的人声,紧接着在凌谓微笑抬起的手上站住,黑珠子似的眼睛转了一圈看到了飞雪,歪了歪头,顿了顿忽然浑身毛都炸了起来。
“噶!这不是……”
凌谓眼疾手快捏住了鸟嘴,瞄了一眼帘外的鬼面人,忽然说道:“金乌,这是去帮三殿下去收拾出逃妖兽的,你也知道那狐狸有多狡猾。”
飞雪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这只鸟,怎么看都只觉得像一只乌鸦。
显然金乌很有眼力见,在凌谓说完话放开手后也不瞎嚷嚷,小鸟爪子紧紧扣住凌谓的手,鸟头左看右看后开口竟是小声道:“被岛主发现的话我要被丢深渊喂鱼的!”
“无妨,岛主不在岛上,而且他也不会怪我的。”凌谓一边说一边摊开另一只手,手中放着一枚金光闪闪的指环,金乌显然很喜欢,眼睛直勾勾盯着。
“放我们通行一天,明天我会带他回来。”凌谓勾着那指环凑到鸟嘴旁边道。
“嘎,好吧。”金乌见钱眼开,尖嘴一口叼住指环飞出了帘子,外面的两个鬼面人居然没说什么,直接就将他们放走了。
“岛主不在岛上?”飞雪等马车行走起来后对着凌谓重复了一句话。
凌谓淡淡道:“他在不在岛上你都逃不出去的,劝你这会儿关心关心点别的,比如金乌。”
飞雪没试探出什么来,只好顺着凌谓的话说道:“好吧,那金乌很特别吗?还有刚刚那两个鬼面人……闻起来真臭。”
凌谓点头,随手使了个清洁咒语后说:“我们出来的地方在岛上叫做血渊,从血渊出来一共有九座桥,进出由‘金乌’看守,‘金乌’为眼,可以使唤鬼面人,而这些鬼面人其实都是浑身带毒的药人,而且每一个都有至少元婴巅峰的实力。”
飞雪闻言再次看了看车外空中,这才仔细分辨出天空飞的黑鸟原来不全是凶鹫。
金乌参杂在其中,分不清有多少只,桥头站着数十个动作僵硬的鬼面人,远处还有更多……如果真的在逃跑时惊动了这些药人,逃跑的难度感觉并不比之前被七大仙门通缉时简单多少。
也不知道公子现在……
“你在想什么?”
凌谓忽然出声,飞雪回过神来和凌谓蛇一般的眸子对上,心里一悸,才发现自己衣衫下的拳头不自觉地握了起来。
“另一个你醒了?”凌谓嘴角上扬,似笑非笑地看过来,语调轻柔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