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矮如孩童,那就是促种!噫!你也得死!”南宫长剑说着,便再度挥舞长剑,要和贯掌门对峙。
贯掌门却不肯出手,伸长了脖子:“只可惜,现在江湖后辈出手大都狡黠狠辣,套路百出,能这样实打实较量武艺的好汉已着实不多。”
他说这句话本来是想活命。他觉得南宫长剑一定是英雄惜英雄,不肯再出手。
果然,南宫长剑停了下来,且松了口气:“嗯,你说的对,使节老爷你也不错。我们可以慢慢出了这个黑洞再聊。”
“不错,两个人在山洞里走,总好过一个人。”贯掌门大口大口吃着葫芦里的药,将周身阴阳放大数倍再度协调,那一双眸子在黑暗中便亮了些许,而袍袖无风自起,显然是内力增长的叠加效果。“若真的遇到了王导冲,我先跟他讲理,长剑兄可暗中出手,教他猝不及防,在这之后,诸多子侄都上,一发教他断了九命。”
“好!”南宫长剑大为赞叹:“你真是条好汉,早就听说,隐典派掌门除魔卫道,不分妖人,一拳而平,今日视之,果然非同凡响。”
贯掌门见南宫长剑胡言乱语,只当他是被吓疯了,并不提防什么,反而超过了众人,凭借着自己岁数很大的经验在前面带队而行。
他的筋骨倒还强健,人也硬朗,胆子又大的超群,一时间,南宫家高手都不禁对眼前此人竖起了大拇指。
“你看那是谁?”南宫长剑拍了拍贯掌门肩膀,由他向前看。贯掌门睁眼观望时,不提防一柄长剑从后心直向前透了个心凉。低头时,只见剑尖在他眼前一晃,随后大片血沫飙出。
可怜反手回春人,化作稀碎南柯梦。
“杀了他,南宫家的规矩不能坏。”南宫长剑又复补了一剑:“见南宫家死状者,必也得死。”
众人将贯掌门衣衫扒了,又周身上下搜了个干净,把金疮药,接骨书,利斧针灸器具都拿来分了,又大大咧咧的往前走。
仍旧是南宫长剑带头。
他绕行几株柳树,却只能看见半截黑影,全力扑过去时,又不见了,如此数下,气的南宫长剑头痛欲裂,胸脯炸裂。走的脚步也急了些。
过了不多时,踏了个空,亏得一个小辈扑上前去,提着他的后衣领往后猛拉。众人把南宫长剑扶正了,他以手加额:“真是凶险,刚刚是哪一位小子侄,身手矫捷而低调,是我南宫家的骄傲。”
此话说完,并没有人回答。
“好像是音音!”
“对,就是她。”
看着小辈的话,南宫长剑转过脸来问南宫促琴:“你曾见么?”
“见了,是音音。这姑娘头戴白银叶翠玉花蕊冠,穿的是一双丹鞋子,非男非女,正是音音。”
南宫长剑皱了皱眉:“嘿嘿,既然如此,可要教律音贤侄深造,你们也该多向她问道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