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导冲,一个穷酸货,据说现在南宫家当家丁,沧明掌门说了,不要活的,只要死的,他有九条命,所以你最好砍他十几次。”
“这才是真腌臜泼才,我这就砍了他,你不跟我一起来?”
“我和王导冲是同门师兄弟,不好露面的。”
“原来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掌门,下手比一般人要黑。”
说着,二人就相视一笑。
南宫长剑祭出法宝,又唤来南宫氏和缚陵崔氏的全部人马,各色武器奇形怪状,高矮胖瘦也不尽相同。对症依次喂了灵果,给刀枪附上魔,施了咒语,或者涂抹了毒药,定要伤人报仇。
贯掌门也假模假样的教给了众人临时止血的心法口诀,外加一人一小包贴身收藏金疮药。
都准备妥当了,这才爬上山径,山里小屋却并不曾见到王导冲,只有紫袍一个对着桌子发呆。
南宫长剑冷哼:“这是我南宫家旁支的弃子。不男不女,不知道干什么吃的。”
又带众人转入一个奇诡的地方。一座窄窄小桥,上面吊着一双冰冻过的黑靴子,烟雾缭绕,一带柳树指抓飘忽。
“原本这天池上,还有仙鸟和鱼,怎么忽然多出来一道砖石墙呢?”南宫长剑心下起疑。二人从桥上往里面走,上石阶,过桥洞,只觉半空阴魂惨惨,怪叫戚戚,天上的日光是透过一张张灵魂的嘴巴和眼睛空洞处挤下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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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教人看了头皮发麻,那灵魂忽然变得有形,灰蒙蒙淡驴皮般的怪脸,随意而动,堆叠成好大一片,真可谓是铺天盖日,天地如盘,诡异成盖。一股腐烂发臭的味道传来。
“今日教你有来无回。”不知谁在南宫长剑耳边说了一句话。
长剑慌忙拔剑回身就砍,吓得贯掌门倒纵三步,亦亮出一双打穴的钢笔,二人在此环境各吐门户,亮出旗枪鼓架,摆的是硬桥硬马,走的都是传统功夫的路子,也不修真弄玄,就是兵刃相抗,顶多纵出气势来,这接连几下对峙,不见胜负。山谷中蓦地温度骤降,浑身毛发倒竖,看时却又无人。
南宫长剑抬起右臂,发现骨节处不知为何多了三根钢钉,六个血洞。
贯掌门见来了机会,便说:“哎,这钉子让我想起来一件事。”幽暗的山谷和漆黑的洞穴中,他的嗓门很大,声音传了挺远。
“你说这事情要是无关紧要,何必现在说?”南宫长剑不耐烦的拔出钉子来,给自己止了血。只是拔出来后,钉子上的黑气有些浓郁。
“我曾在路上见过一人,被扎了一头一脸的钉子,哀嚎着直直跌落不知什么地方去了。我原有搭救之心,但诡异又出,几十个,像蝙蝠般来去飘忽,与我缠斗。要不是我医术高明,及时足足的回够了血,只怕现在也已当了填补道路的尸骨,可叹可叹。”
“那人什么模样?”南宫长剑忽然攥着剑并贯掌门的衣领。
“记不得了。”贯掌门含糊道。“约么是个矮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