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海桐在马前站定:“贾副将。我是上官府的姑娘,能劳烦你送我回城吗?你扶着的这位醉得不轻,可否交给旁人送回?我一介弱女子,从此处走回城实在有些困难。”
贾空翻身下马,把缰绳交给随行的参将。
他走向空着的马匹:“上官姑娘请。”
祝长吉惊愕。
指挥使暴毙此等大事放着不管,半路送上官家的姑娘回城?
参将满脸疑惑,不是很明白。
上官海桐转身,走到祝长吉身边小声说:“贾副将果然比你更知情识趣。借送我回城之名,独善其身。如此才能活得更久,走得更高。”
“不知明年你忌日之时,他还有没有闲工夫祭拜。反正不是什么要紧事,忘记才是寻常。祝你们一家早日团聚,好过独自留下受罪。祝副将,再会。不,应当不会再会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走向贾空。
眼看着上官海桐一步步走向马匹旁等待的好兄弟,在其帮助下坐上马背。
祝长吉脑袋一懵,有种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。
死亡的脚步逼近,拉扯折磨着……
他立即过去,抓住缰绳道:“我送上官姑娘。你们回去。”
参将一愣,什么意思?
贾空惊讶:“我来吧。把人送进城后,我立刻回来。”
“我来。”祝长吉紧抓缰绳不松手,犹如抓住最后的浮木。
贾空还想说什么。
祝长吉眼神坚定:“指挥使喝醉了,我带他去醒醒酒。你俩回吧。”
参将瞪大眼睛。
贾空似乎明白了什么,不再坚持:“好吧。你保重。”
他转身走向最前头的马,翻身上去。
参将有些担心:“这样好吗?”
贾空勒马回身,抱拳告别:“兄弟,我们会永远记着你。走!”
他说完,一拉缰绳策马而去。
瓮得强上前,接手载着尸体的马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