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,沈大小姐的嫁妆寒酸至此?!”
“太傅清廉,但好歹嫡女出嫁,这有些拿不出手吧?”
沈李氏母女在府里作威作福习惯了,加上沈弋冉一直脾气懦弱,受了气也不吭声。
长此以往,两人早变本加厉了,奈何最近沈弋冉性格变化大,沈李氏为了防止意外,还是填了些大件儿进去。
但吃得多,吐的少,寒酸与否,一目了然。
沈量的老脸掉地上了,只能尴尬的找补:“本,本太傅向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沈纭嫣的抬妆人脚下一滑,金银珠宝滚落一地,沈量只感觉如鲠在喉,脸上生疼。
薄家老太君手里的拐杖连敲了三声,厉声呵斥:“沈太傅好大的官威,我平远候府攀不上你的眼!”
“老太君息怒,这事儿定是府内出错,抬错了箱……老夫管家不严,还请老太君赎罪!”
“戈冉阿娘与我薄家有恩,戈冉已是我薄家少夫人,与你沈家再无瓜葛,你对不起的是她!”
老太君年轻时曾是女将,即使退到京城休养,身家气势也是跃然众人之上。
如今三两句就把沈弋冉的身份抬高了,沈量是骑虎难下。
可他哪里敢得罪平远候府?
登时将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。
“戈冉,此乃沈家祖传之物,你如今大喜,便传与你了!”
沈量肉疼的递出来,沈弋冉含着笑,这玩意儿,沈量可是宝贝的很,前世纵然是沈纭嫣也没能得到。
想来是传男不传女,留着和沈李氏生了儿子才下传的东西。
见着玉佩,老太君这才勉强点了头,她伸手直接拽了过来,塞给了沈弋冉。
“虽然不值钱,总归是个弥补,老身还在一日,谁敢欺我们家戈冉!”
“你且便叫我一声奶奶,我护着你!”
老太君低下头朝着沈弋冉温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