哎哟……李密真的被人家捆着发麻、吊着发木了,浑身不自在,稍微地耸了耸肩膀,抖了抖胳膊。
那人说:“怎么样?现在能走了吗?”
李密说“能走了。”
“能走,赶紧走!”这人带着李密就往屋外头走。
可也倒霉。怎么?刚一出门,正好碰到俩人。什么人呢?来换岗的。令狐达派了四个人来守李密,人家上半夜两个,下半夜两个,换岗时间就在子时。救李密的不知道啊。结果就在子时,他过来了,正好是人换岗的时节。你来早一点儿也行,来晚一点也行,哎,就在这个寸节上,他来救李密来了。也把李密绳索给解了,也带出房间了。人家换岗的也来了。
换岗的离远了没看见,走近了一瞅,“哟!”怎么?就发现俩人躺地上睡着了?怎么回事儿?再一看,门开着,里面有脚步声音。这时,李密连同那个救李密的人由打屋里就走出来了。哎哟!这俩人一看不好,“你们是——”其中一位还要问“你们是谁”呢。
这救李密的人一看,脑袋“嗡”的一下子,赶紧的一伸手中这根棍儿,“啪!”这一次,他也没琢磨我手下留情吧,没有!一着急就给抡上了。“啪”的一下子,正打在那个换岗守卫的脑门儿上,把这位打得脑袋“嗡”的一下,“噗嗵!”倒那里就没气儿了。打死没打死不知道。反正是,没打死,那也得是重度脑震荡啊。这位,“噗嗵”一声就趴那儿了。
但另外一位走在后面呢,这位反应机敏,一看,哎呦!一转身,“噔噔噔噔……”他就跑,一边跑一边喊:“有人劫囚犯啦——有人劫囚犯——”
深更半夜,这一嗓子顶风能传出去二十里地去,当时就把一些当兵的给惊醒了。
救李密的这人一看不好,赶紧一拽李密:“公爷!咱赶紧走!”拽完李密,把手收回来,往下面一哈腰,一划拉。怎么?他准知道,看守李密的这俩当兵不是抱着枪吗?就划了一杆枪往李密手里一塞,那意思给你做防身。
李密这个时候也顾不了其他了,赶紧把这杆枪接在手中,跟着这个人就往外走。
但这个时候,狄家店已经乱套了。很多当兵的根本就没脱衣服啊,晚上太冷了,这店房又没有那么多床棉被。所以,没被子盖。没被子盖,就和衣而眠吧。所以,这些人一闻声音,赶紧地抓起自己的刀枪就由打屋里蹿出来了。
那人拽着李密本想走大门。但是,当天晚上太黑了,他对这里的地理也不熟。所以,带着李密左一头、右一头地瞎撞。他觉得大门在南边呢,但怎么着也撞不到大门,这晚上太黑了,他自己都绕迷糊了。
正撞着呢,这当兵的可就拥出来了。“在什么地方?!在什么地方?!”
有当兵的已然点起火把了,火光一闪,看到了。“在这儿呢!在这儿呢!”这当兵的拿着刀枪就拥上去了。
救李密的这个人一看,“哎呀!”一跺脚,看看李密,“公爷呀,没办法,我无能啊,救你出不去了。咱呢,在这里跟他们拼了!把这些人打散了,咱再往外跑啊!”
李密这个时候借着火光看清楚了,救自己的非别人,正是白天要向令狐达要饭的那个老叫花子。嗯?李密现在心中狐疑呀,不知道老叫花子为什么要救自己。但是现在,顾不得多想了,只得把掌中枪这么一抖搂。
再看那老叫花子伸手由打后背把背的那杆短的棍儿也绰过来了。这只手拿着一杆长棍,那只手拿着一根短棍儿,两根棍十字插花往前这么一搭。
这个时候,有官兵就上来了,一刀就砍下来了。“当!”老头儿拿着长棍往前一卜楞刀,短棍往前一递,“啪——”由下往上,把这当兵的嘴巴子给打裂了。“呜——”“噗嗵!”整个地把这位掀倒在地。
嗯?李密在旁边一看,这一招好熟悉呀,这不是秦家锏法里的“海底捞月”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