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提前说了出来而已。

真的想要规避这些已经定好的剧情,需要付出什么样的心血与代价,他自己心里都没底。

伯邑考这种完全不把这预言当回事儿的态度,就没来由地让他十分烦躁。

他也没细想这烦躁的底层缘由,只是直觉不能让知道预言的人数再这么增加。

总觉得知道的人越多,就越发难以扭转。

现在他见直接反对成效不大,便另寻他法来劝诫,于是叹了口气道:“我也不是突然患得患失,而是在神州,我们一直有避讳这些不祥之语的习惯。”

果然一涉及神州,伯邑考的兴致也提起来了,问道:“哦?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,神州众人并不十分在意这些神怪之论啊?”

苏喆道:“那是两回事!多数人虽然不信神怪,但都认为有天道高悬于人间之上。”

“有俗语说‘举头三尺有神明’,‘人在做,天在看’,都是劝诫大家不可罔顾天道任性妄为。”

伯邑考颔首笑问:“话是在理,可我只是拿这预言打打公伯,也算不上是有违天道吧。”

苏喆见他还坚持己见,不由着急,一时间又想不出能用什么典故来劝他,便也顾不上避讳现代词汇,斥责道:“怎么不算!在我们那儿,你这就是……就是自己给自己立斧拉戈!很容易为自己招来不幸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