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夫君料事如神——"常乐立刻有样学样,拖着娇滴滴的戏腔,珍珠耳坠随着摇头晃脑的动作轻颤,"但小女子我还不知,到底发生甚么事?"她突然眼睛一亮,"难道皇上封你侯爵了?"
陈恪的白眼差点翻到天上。
这个小财迷,满脑子都是有朝一日陈恪压过娘家怀远侯府的念头。
他屈指在常乐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:"整日就想着这些。"
"哎呀!"常乐捂着额头,腮帮子鼓得像只小河豚,"干嘛打我!"
暮色渐沉,廊下的灯笼次第亮起,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青砖墙上。
陈恪揽着妻子往内院走,官靴踏地的声响与常乐裙裾的沙沙声交织成趣。
"之前我烦恼是不知道如何撬开军械司这块铁板。"陈恪的声音突然正经起来,"如今,圣上亲自开口,让我总理王恭厂事宜。"
常乐眨眨眼:"你之前不也可以管着王恭厂吗?"
"啪!"
陈恪的手掌轻轻落在常乐发顶,惹得她又是一声娇呼。
"笨蛋。"陈恪摇头失笑,"原先我管着是兵部的职责,如今,是圣上钦命,二者有本质的区别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