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秋,你是不是更喜欢南方啊?”
秋水弋不解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“觉得越往南走,你脾气好多了,笑的也多了。”
秋水弋不置可否,“是嘛”。
云梁走在他一旁,“你刚才从李灵丘身上闻到什么味道了吗?”
被一提醒,秋水弋想起刚才似乎闻到了一股味道,“嗯,有股难闻的味道,像是煮剩的药渣子发霉了。”
秋水弋皱着鼻子,像是想到那个味道,就被苦到了。
云梁从未见过这么怕苦的人,不由笑笑,“不难闻吧,确实是药味,其中大部分是很好闻的花香。”
“难闻”,秋水弋坚持。
云梁沉默了一会,淡淡道:“他脉象正常,没有生病中毒。衣服是新换的,却沾着这么重的药味,可见他平日是经常摆弄药材的,才会有这种驱不散的味道。”
秋水弋略一点头,“他是冲着香纱树来的吧。”
回到屋子,吃了饭,云梁在狭窄的桌子上勉强开辟出一小块地方,根据把李灵丘身上的味道,将闻出来的药材写下来。
涉及到的种类很多,但让云梁费解的是,这些药材没有什么相关性,就连药性也是相克的,有的可以止血,有的可以活血,有的可以驱寒,有的可以散热。
正在出神,秋水弋手中拿着一柄碧绿的玛瑙梳子,施施然走到近旁。
他的衣服是柔和的白,脸是瓷白,加上一头乌黑的头发,在昏黄的光下,显得容色非常艳丽,没了以往那种清冷疏离。
云梁挪开挡着他的东西,又给他拉开椅子,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推到另一边,将茶杯递到他面前。
秋水弋垂眸,安静的像一幅画,欣赏着焦头烂额的少年百忙之中为他忙活,心中忍不住窃喜愉快,嘴角更是不知不觉上扬。
他顺势坐下,身子微微往前探,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。
云梁把桌子上大部分空间都留给秋水弋,缩在一角,对着写满药材的纸出神。
秋水弋就支着头看着他,慢慢喝茶。
茶似乎都染了些药香。
云梁的字力透纸背,秋水弋看着密密麻麻的字,问:“怎么了,这些…都有毒吗?”
“毒?”云梁突然想到什么,重新拿出一张纸,将纸上的药材分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