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因为山下发洪水,百姓染了疫病,你父亲走不开吗?”
秋水弋记得云梁是这么给麻风寨的百姓解释的。
云梁摇摇头,“不是的,我父亲本来要亲自来的,山下的事情会交给我二叔处理。”
他平静的躺了下去,嘴边叼着一根什么草药的叶子,随着叶片被牙齿咬破,飘散出一丝清幽的味道。
“是我坚持要来。”云梁这样说道。
“一来,我以为我已经很厉害了,不论是医术还是武功,所以迫不及待想去外面看看。”
“结果,武功么?”云梁轻轻笑了一声,自嘲自乐,“你也知道,出门就被你…打个半死。”
秋水弋微微咳了一声,虽说不打不相识,但确实打的太重了。
好在云梁没有揪着这件事,他继续说道:“然后就是花溪镇的事,你当时说我的医术捉襟见肘,我确实是,我当时又心慌又害怕,如果我治不好,那我强行替我父亲下山就是作孽了。”
“我其实,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厉害。”
秋水弋侧过脸,见云梁用手捂着眼睛,就把他的手拉了下来,缓慢却坚定的说道,“你很厉害。”
云梁也转过头来,随着身子的移动,他腰间的玉佩滑落下来,寒冰玉无论何时都是冰凉彻骨,如今正贴在秋水弋的手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