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普通的扇子在他手里被舞动的十分灵动,扇去流云,拂了清风。
云梁的剑又厚又重,冷刃划破长空,带来嘶嘶剑鸣。他全神贯注,每一招一式都力求稳准,却总能被秋水弋的一把小扇三两下拨开。
秋水弋身轻如羽毛,展开的扇子如同翅膀拖在水面,带着风中的涟漪。最后在他肩膀轻轻一顿,扇子一收,扇骨抵着他的侧颈。
云梁垂手,输了。不知道秋水弋会选择什么方式杀他。
扇子不过寸长,秋水弋站的离他很近,甚至手腕还偷懒的搭在他肩上。
好似只是把他当成个架子。
“你要杀我吗?”
秋水弋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给了他这样的错觉,有些赌气道:“我想想。”
…
等待总是煎熬的,连风都吹的人难耐。
云梁又问:“是仙鹤宿云吗?”
“你识得?”
云梁摇摇头,“只是听家父说过秋胜白大侠曾经去闲云峰参加赏花宴,路过黄沙岗上舞过一剑,形同仙鹤宿于云中,故而黄沙岗从此称为白鹤岗。后来因此剑姿态优美,大家便不称之为剑法,称之为剑舞。很多人争相练习,流传为仙鹤宿云。”
秋水弋嗯了一声,似乎是累了,把下巴枕在了他的肩膀上,扇子也摸索着塞到他怀里。
云梁不明所以的扔了剑,接过扇子。
“你要是不杀我,我就走了。”
走不了,秋水弋的下巴还压着他的肩膀。
云梁会错了意,“要是杀我,能不能过段时间,我有很重要的事。”
秋水弋没想杀他,他的沉默只是沉溺在少年的赤诚坦荡之中。
“…那改日。”
云梁好似没反应过来,“啊?”
秋水弋轻笑出声,“我说杀你改日”。
云梁呆呆的应着:“啊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