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家就在巷子后,屋子不大但布置的很雅致,一应陈设俱全,不像吃不起药的样子。
床上躺着一位老妇人,头发尽白,但头发梳的很妥帖,只是面色苍白灰败。
云梁从被中拿出妇人的手腕,仔细探脉,见他面露难色,男子又哭了起来。
秋水弋道:“可是难治?”
云梁摇摇头:“只是普通的风寒之症,按理几副药就好了。”他要来以往的药方来看,也没看出什么不妥。
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后窗上,他微微眯了眼,盯着一处,问道:“你家窗户一直坏着吗?”
男子愣了一下,走到窗边去看,这才发现窗纱破了个洞。
“此处背靠大山,夜里风寒…”
云梁背起包袱,“这些药方都没有问题,早晚煎服,注意保暖即可。”
男子脸上青红交加,既羞愧又恼火,“多谢大夫了”,他拿出诊金来,云梁只捡走了几个铜板,“多的,我就受之有愧了。”
天色已暗,两个人站在一家客栈门前,匾上写着天鼎客栈。古色古香,雕花门楼,门槛极高,看着有些年头了。
秋水弋没看中这家客栈,想再寻个好去处。
云梁道:“别走了,此处只有一家客栈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就是知道。”
从刚才,秋水弋看出来云梁对此地很了解,于是不再争辩,跟着进去。
来到柜台,云梁问道,“有我的信吗?”随后在掌柜的拿出的一筐信件里,一眼认出了一个带祥云图案的信封。
他打开信封,里面是一封信和几张药方。
秋水弋想起来,云梁之前说过给家中寄过信,看起来这回信已经到了多时。
云梁边上楼边看,秋水弋扫了一眼,大概看出百花杀,解药,中毒,这些字眼。
进入房间后,秋水弋已经很乏了。可是云梁却来了。哪怕秋水弋不给他开门,他也有办法进来。
他拎着一壶茶进来,倒了杯递给秋水弋。
秋水弋抿了抿,闻着清苦喝着却有回甘,“什么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