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梁从秋水弋的指缝中抽出一瓶药和纱布。
他用纱布沾了点粘液,凑到鼻子下闻了闻,闻到微微酸涩的味道。
“这个粘液要清除掉,不然伤口会溃烂。”
秋水弋心疼的六神无主:“怎么清?”
云梁道:“用刀”。
秋水弋眼神染上一丝痛苦,用刀在受伤的血肉上割去沾有汁液的肉,这得多疼啊。
可云梁说的对,不彻底清除才是大麻烦。
他虽然不会医术,但是很有生存经验,他拿出刀来,说干就干。
云梁看着这么大的一把刀,叹了一口气,“你还是想我死吗?”
“…”秋水弋慌乱的放下刀,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云梁从药箱中拿出一把精细的刀,“用这个”。
秋水弋握住冰凉的刀柄,小小的刀滑不溜手,他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紧紧握住。
只一刀割下去,云梁就疼得嘴唇失去了血色,豆大的汗珠顺着下巴流下来。
秋水弋红了眼眶,“你没有麻醉药么?”
云梁抽了口气,想逗的他放松些,“那个吃了要睡觉的,你背我回去吗?”
秋水弋俊眉紧蹙,又问,“那止痛药?”
“没有了。”
秋水弋看着云梁的眼睛,坚定说道:“那就麻醉药,我背你。”
他当时哄云梁来鬼蜮森林不过是说说,但是云梁真的来了,还因为他受伤了,他心里十分难受。
云梁难得看他这么认真的表情,愣了愣转而低头笑起来,“这太远了,没事,我挺得住。”
秋水弋见云梁不肯用,就自己去他的药箱里翻。
云梁拦道:“别翻了,没有。”
“我不信”,秋水弋固执的翻着。
“真没有,走的太匆忙了,之前的也用光了”,云梁解释着。
“没有别的可以替代吗”,秋水弋左右打量着,两侧都是山,“这附近有没有可以麻醉的药草,我去采。”
秋水弋看起来说去就要去,云梁连忙拉住他的袖子,“我说了你也不认识。”
秋水弋像是泄气,又好像赌气,倔强的在药箱里翻个不停。本来井井有条的空间,被他翻的乱七八糟。
云梁也不生气,好脾气的看着他捣乱,只是有些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