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过了一座山,云梁停在一棵树下休息。
眼前路过一个白净的少年,他腰上系着个铃铛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,嘴里哼着好听的调子。
难得看到赶路还这么开心的人,云梁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。
他不禁想起,上一次遇到总是开心笑着的人,还是孔大哥,突然怀念起来。
他还答应孔方平要帮治好一个人的癫狂之症,可是孔方平死的太突然了,他连名字都不知道,也不知道去哪里找这个人。
云梁叹了口气,站起身来,身上穿的新衣服已经灰尘仆仆,他拍拍身上的土,继续赶路。
路过一片树林之时,他听到有人在尖叫,声音听起来十分痛苦。
云梁往林中走去,看到之前路过的少年正在地上打滚。
他全身抽搐,口吐白沫,和之前遇到的人一个症状。
云梁上前扶起人,这人却好似受到了巨大的刺激,发狂的挣扎起来。他狠狠推开了云梁,然后疯疯癫癫的乱跑,嘴里喊着,“水呢,水呢,我该吃药了…”
云梁上前拉住他,制住他的手,尝试把脉。
他心里大吃一惊:这脉象和百花杀有点像,但毒性却轻,好像可以让人不断的发狂。
少年十分的躁动不安,挣扎起来力气十分大,云梁一分神竟被他推到一边。
云梁摸出针来,想控制住对方,但是对方不停的挣扎,哪怕制住了双手,他还有双脚,嘴也不闲着,像一只发疯的恶犬。
云梁正无计可施,身后响起了脚步声。
云梁忙道:“快帮我打晕他”。
秋水弋在林子中听到了有人哼唱,调子和他之前在客栈听到的南方小调很像,于是找了过来。
他上下打量了一眼,心中有了数,“你是许铃铛?”
许铃铛听到名字,稍微安静了下来,甚至神情恍惚的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