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秋水弋看起来神志不清,他把手心的泥土抹到手背上,尽可能让手心看起来干净一点。
然后一手穿过腿弯把秋水弋抱了起来。
原来这个平日凶神恶煞,刻薄无情的人,一点也不重。
他身上可能最重的是那把剑吧,佩上剑,他就显得十分威武逼人。
云梁来到玉面琼芦前,把秋水弋放到旁边,让他靠着自己。
秋水弋睁着眼睛,眼神却没有焦点。
他模糊看着云梁是已经挖了一个坑,里面放了一棵花。
现在云梁在给这棵花埋土浇水。
秋水弋不高兴:他要死了,云梁还在栽花。
他一时不清醒,伸手想去把花拔了。
但他的动作迟缓看起来不知道要做什么,云梁握着他的手指尖,把他的手放下。然后用最后的水洗了手,拿出银针刺入秋水弋的几个穴位。
“好点了吗?”过了一会,云梁问道。
秋水弋感觉视线清明了不少,他再看云梁种的花,发现这花和玉面琼芦的叶子有点像。
“你从别处挖棵花埋到这处做什么?”
云梁解释道:“我挖来的这株植物叫大山雀羽,他和孔雀花属于同一类花,此花分雌雄,但这个是雄花。”
“感受到有雄花在,或许花的成熟会快一些。”
秋水弋觉得很离谱,这是把花凑成一对了吗。
云梁继续道:“不过他们不是完全同类,我也不敢确定,只是碰碰运气。”
秋水弋不舒服的动了动,云梁让他靠着自己,清醒了的秋水弋却不肯了。
他们就这样,四只眼睛盯着玉面琼芦,等着它长成。
花开无声,不知不觉玉面琼芦的花瓣长大了一点。
再然后,花蒂上传来一声极小极闷的声音,裂开了一个小洞,接下来是第二个,第三个。
秋水弋震惊的忘记了身体的不适,他找出书来对照着,发现竟然真的和画像上一样,只是花瓣上还没长出绿色的斑纹。
云梁暗自舒了口气,这么一会他额上也渗了汗。他生怕自己对玉面琼芦的判断失误,又怕秋水弋等不到玉面琼芦长成。
看到他难受的样子,心里竟然也无比难受。
“还得等会,这三个孔里会分泌毒液。”
秋水弋看到这三个孔形成的玉面,心里已经十分踏实,他躺在地上,觉得疼痛也不是那么强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