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水弋跟着云梁顺着河边走出很远,他有些不舒服,声声慢的毒不止时刻让他有皮肉剥离之苦,还让他的内力不稳,刚才打那一架,更是雪上加霜。
“都到河边了,你怎么还走啊?”
“守着尸体,你也吃的下去。”话虽然这么说,云梁还是停下了脚步,寻了些柴火架起火开始烧水。
秋水弋在附近捡回一些枯树枝,“你是不是没见过这么多死人,你害怕啊?”
云梁抬起脸,“我…你少瞧不起我,我见过的尸体未必比你少”。
秋水弋语气轻飘飘的,“是嘛”。
云梁确实见过不少死人,但大部分都是天灾疾病死的,这种直接被削掉脑袋的,那确实没见过。
云梁的视线往上挪了挪,看到秋水弋的剑,毫无花纹的剑鞘上有种肃杀之气。
血可以擦干净,但是剑上的杀气却掩不住。
云梁往火堆靠了靠,觉得有点冷。
他用野菜和自己带的萝卜干煮了一锅汤。
味道竟然不错。
秋水弋吃饱了躺在草地上,看着云梁走来走去,先是清洗碗筷,整理包袱,然后打开一个小包袱,里面是晒得半干的草药。
云梁把草药放到石头上晾晒,然后拿出一把小铲子挖草药。
“你挖这破玩意有什么用?”在秋水弋眼里,采药是专门的人去采,大夫等着治病就行了。
“这个根晒干磨成粉,可以止血。”云梁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“这一路我遇到很多受伤的人,这玩意随时能派上用场。”
秋水弋有些痛苦的皱了皱眉,刚才使用武功让他的内息更乱了,毒发的也更厉害了。
云梁意识到秋水弋的脸色不对,“你的毒…”
秋水弋摇摇头,“没事撑得住,这么多年,就算再疼,也疼习惯了”。
云梁起身朝他走来,“我…我给你看看。”
秋水弋:“你是一天不看病就难受吗?”
云梁坚持伸出手,他的手上还有未干的泥土,秋水弋嫌弃的躲开了。
就在这时,河边林子深处传来吵嚷声。
“我先找到的”。
“我的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