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都不配他拔剑的对手,他才不要把命交给他。
秋水弋瞪着他,冷冷的说道:“放开我,我不用你救”。
云梁没和他分辩,他此刻的目光很平静,目光所在即是针尖所落之处。
他扎了几针在秋水弋额角和耳后,这可以帮助他稍微缓解些痛苦,可是这还不够,秋水弋还是疼的微微颤抖着。
云梁想了下,又打开药箱,翻出个翠绿色的小瓶,将里面的药粉倒在茶杯里,这瓶子口径小,他胡乱的倒了很多次,还有些撒在外面。
他提起茶壶倒了水,震荡茶杯摇晃均匀,因为心急,就直接用手指随便搅了搅。
“你先喝了这个,我再继续给你行针排毒”。云梁端着杯子靠近。秋水弋极力的扭过头,他才不喝,脏死了。
眼看被脏脏的手指头搅拌过的药水就要靠近,秋水弋连忙紧紧闭着嘴巴,眼神中都是拒绝。
云梁劝道:“这个你喝了,会感觉好受点。”
秋水弋道,“我不喝,喝了也没用。”
“你不喝怎么知道没用。”云梁不喜欢不配合的病人,脱口而出,“最讨厌有病,却不肯好好喝药的人了。”
秋水弋依然紧咬牙关,不肯就范。
云梁放出狠话,“要我撬开你的嘴么?”见秋水弋还不肯张嘴,云梁不再废话,直接扭住他的下巴,掰开他的嘴。
秋水弋也不留情,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。
秋水弋现在没什么力气,这一口疼倒不怎么疼,可是云梁还是放开了秋水弋。
秋水弋的眼神,又凶又狠,却看的人心里一紧。
此刻,他就像个踩在兽夹子上的小野兽,流着血,忍着疼,可他宁愿自残自伤,也不许人靠近。
云梁有些心软,他想救这头小野兽,他不怕他的獠牙和爪子,可是…他却没有办法。
他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先缓解他的疼痛,再试试家传的金针排毒法。
往日在家中,别人说武功好,别人说他医术好,可怎么一遇上这个人,他就什么都不成了。
先是武功不如他,被他打个半死,现在知道他中了毒,自己还解不了。
但死马也要当做活马医,云梁从药箱中取出特制的金针,风从窗子吹进来,把撒在桌子上的药粉吹散。
云梁往窗外看了看,外面远山的轮廓黑压压的。他突然想到,百花杀他解不了,但是如果能找到这个月的解药,就可以多活一个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