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不生气?”虞清欢问他,带着试探,以及一丝不安。
长孙焘把虞清欢的手捉过来,放到他的胸膛之上,当两颗心有节奏的跳动声变得渐渐一致时,他开口了,嗓音微沉:“人心都是肉长的,我们一同经历了那么多,怎还会对你产生怀疑?我信你,正如我相信明日天会亮一样,信得理所当然。”
虞清欢觉得自己的手,仿佛被火燎般滚烫,她连忙缩回来,竭力平复那颗狂跳不止的心。
方才那一瞬间,她觉得自己轻飘飘的,就好像在云端般,又好像在波涛起伏的河面上,那种感觉,似乎是“荡漾”。
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,虞清欢转移话题道:“不过卫殊宣称那管事的是毅勇侯的旧部,若是被上头知道他说谎,只怕不会放过他。”
“你担心他?”长孙焘双眼一眯,随即没好气地道,“你放心,上头那个对毅勇侯恨之入骨,巴不得斩草除根,让和毅勇侯相关的一切,通通在世间消失,对于任何与毅勇侯府有关的,而且可能忠心于毅勇侯府的,他必定宁杀错不放过,又怎会惩罚卫殊?”
虞清欢默然,长孙焘以为她在气自己此时对卫殊的态度,连忙放柔了语气:“不过卫殊还算义气,上次挨了你一刀,又为你挡了刺客的刀,今日还带着麒麟卫来为你解围。”
长孙焘越说越不自然,就像从牙缝挤出般生硬。
虞清欢忍俊不禁:“我并未在想他的事情,我是咽不下虞老狗给我使绊子这口气,他平时最是爱惜脸皮的一个人,虞清婉的脸都丢尽了,他还往太子府里带,分明就是想让虞清婉来给我找不痛快,接着又搞栽赃陷害这一套,真想在夜黑风高的时候,往他身上泼盆屎。”
“毒杀原采薇一事与他有关,本王也觉得有些意外,原还以为是今上的手笔,辛辛苦苦演了出戏,竟只抓了只苍蝇,可惜了。”长孙焘道,“不过你这个主意很不错,本王觉得可行,就这么办。”
丞相大人被人泼屎了,就在从太子府回家的路上,据知情人透露,那时夜黑风高,有夜香郎推着手推车而路过丞相大人的轿子,忽然提起一桶屎就往里泼去,随后扔下满车的夜香逃之夭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