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茜嘟嘟嘴:“还是绿猗想的周到,我只顾着让小姐出风头,却忘了外头天气热。”
虞清欢没有说什么,让小茜和绿猗梳洗打扮后,去了长孙焘的暮梧居。
无独有偶,长孙焘和她一样,穿了同色系的华服,因身子虚弱而更加苍白的脸,在这身华服的映衬下,愈发寒凉如玉。
天下怎么会有这样妙的人儿,俊美非凡的长相,却没有膏梁地泡出来的阴柔,最风流是他,最血性是他,最淡漠是他,最温柔也是他。
“能行么?”虞清欢走过去,想要搀扶他。
“一点小伤,不碍事!之前在边塞的时候,还被一箭射穿过胸膛,用纱布一裹,同样能上战场。”长孙焘摆摆手,虽然站起来没有从前挺直,但不注意也没发现什么异常。
虞清欢笑道:“淇王,近来你越发喜欢和我分享你从前的事了。”
长孙焘道:“本王有必要让你知道,不管什么时候,本王都是这个家的顶梁柱,能让你遮风避雨,也能为你撑起一片天,否则你必然觉得,本王受伤了夫纲也随之不振。”
虞清欢怔怔发愣地望着他。
长孙焘神色却是自然,仿佛在说一件最普通不过,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。
而他这份淡然,也冲淡了虞清欢心底的异样,那番话能有什么意思呢?不过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,毫不避讳地谈他心中所想而已。
“瑶娘和顾怀珺,你准备怎么处理?”虞清欢率先转移话题,问道。
长孙焘道:“还不到他们出场的时候。”
马车上,小茜和绿猗,苍何与苍梧都没有随同,谢韫亲自在前头赶车,他赶得又缓又慢,马车丝毫没有颠簸。
虞清欢将软枕全都放到长孙焘身边,让他靠在上头,深怕他不小心震裂了伤口,却把长孙焘热出一身汗。
正想让她把东西全都拿开,马车却猛然震了一下,长孙焘被甩到那堆东西上,反倒没有伤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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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欢从手腕上取出两根银针,立即递到谢韫手中:“甭管谁家的马,把这扎到马屁股上。”
谢韫将银针又递了回来,道:“那是长公主的马车。”
“长公主?”虞清欢不由得有些奇怪,“她不是一向深居简出,很少出现在人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