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郑师良便是其中呼声最高的几位人选之一,据悉,皇帝陛下似乎也较为青睐于他,很有可能登顶帝国最高权力巅峰,可谓风光一时无量。
但是吧,这位潜在的内阁总理大臣,却有一个较为致命的弱点,那就是“惧内”,即怕老婆,与前唐时期的名臣房玄龄和前明时期鼎鼎大名的将军戚继光一样。
何也?
无他,因为这位前途远大的政治明星在年轻的时候家境不是很好,也就是一位“凤凰男”,从长安帝国大学毕业步入官场后,便高攀了一门婚事,娶了原帝国元老昌宁公董凤山的嫡亲玄孙女董佩蓉。
借助着董家,郑师良不仅实现了财富上的自由,而且还拥有了广阔的政治人脉,在不到二十年时间,便升迁至汉东省总督之位,成为显赫的一名封疆大吏。
然而,妻子董氏却仗着身后家族背景,嫁给他后,在屋宅之中异常强势,搞得他始终直不起腰杆,以至于落下了“惧内”的病根。
哪怕后来无数官员和百姓在他煊赫的官威面前瑟瑟发抖,恭敬至极,哪怕他即将成为帝国总理大臣,一人之下,万人之上,在老婆的长年“淫威”之下,依然不改怂样。
有人说,升官,发财,死老婆,是男人终极追求之一。但可叹的是,董氏却一直身体健康,吃嘛嘛香,且又善妒,一意要独享郑师良的“宠爱”。
因此,郑师良在极度压抑之下,只能剑走偏锋,实现第二层次的追求,即家里红旗不倒、外面至少飘一面彩旗。
数年前,他看中了一名来自秦国的女戏子,温文尔雅,知书达理,加之容颜俏丽,顿时生出了金屋藏娇的念头。
经过一番运作,郑师良背着董氏,悄悄地在未央区秀山湖购置了一栋普通的别院,将那名女子藏在此间,时不时寻机前来享受一时的温柔,过得是无比潇洒快活。
此事,他是做得神不知鬼不觉,就连自己最为亲信的长随辅吏也没透露过,而且每次前来秀山湖,也是极尽周章,不仅会稍稍乔装异服,还会在长安城里连续转换数辆马车,才偷偷地潜到这处别院。
几年过去了,凭着他这般小心谨慎,从未出现过任何偏差,甚至还与这名女子生下了一个孩子,使得他倍加珍视这里的一切。
却未曾想到,自己的夫人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信,这么一大早,带着人直接“打”上门了!
“哟,这位就是我那未曾见面的妹妹吧!”
董佩蓉看到一名面容秀丽的女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幼儿,怯生生地站在屋脚,见她望过来,吓得面色苍白,立时跪了下来。
“你这是做什么?”董佩蓉上前一步,走到那女子面前,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,“我大齐可不兴跪拜之礼,莫要折杀了我!……啧啧,瞧瞧这孩子,眉眼间跟咱们得资政大人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!来,让我抱抱。”
“大人……”那名女子眼泪不断地往下流淌,将自己的孩子抱得紧紧的,然后求助地望着郑师良。
“夫人……”郑师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,试图阻止对方“欺负”那可怜的母子。
“郑师良!”董佩蓉冷喝一声,“你虽为内阁资政、阁部尚书,就莫以为我做不出戚夫人(戚继光夫人)杖夫挞妾的事情!……你此番行止,对得起我吗?”
“来人,将孩子拿了,送回府中。……至于这个小贱人,给我掌嘴,教教她如何谨守妇道,莫要这般下贱为他人外室!”
“夫人……”郑师良艰难地站在那名女子身前,又羞又愤地说道:“夫人,需给我……几分体面!”
“给你体面?……那你有没有想过,要给我几分体面?!”董佩蓉疾言厉色地瞪着他,“闪开了!要不然,莫怪我将你一起发落!”
一时间,整个屋子里响起清脆的耳光声,女人的哭泣声,孩子的嘶喊声,以及一阵又一阵竭斯底里的大吼声,乱成一片。
须臾,郑师良面色阴沉地从屋中走出,准备乘坐院外的马车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或许,自己的离去,能让暴怒中的妻子失去发泄目标后,能安静下来,不会太过为难自己的心爱之人。
妻子虽然蛮横善妒,但终究不是一个残暴的女人,想来不会搞出血腥的事情。
“资政大人,发生了何事?”
却不想院外聚集了十余看热闹的“闲人”,见郑师良出来,连忙拱手问好,还关切地询问屋宅之中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,是否需要“帮忙”。
郑师良将头一撇,不发一言,直接上了一辆马车,然后吩咐车夫速速驾车离去。
“苦也!”
这番怕是被人算计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