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是大秦使团,奉皇帝陛下召命、内阁首辅之托,来齐国获取必要的军事和经济支援的,可不是在大秦的勾栏瓦肆,让你书生意气大肆评政的!
你瞧瞧,陪同的数名齐国人,脸色都变黑了,只是囿于待客之道,便忍着没有当场发作。
“数日前,我等参观访问那万国博物馆,里面展示的藏物之多,典籍之繁,价值之高,让人见之,无不眼花缭乱,叹为观止。”唐伟铭继续说道:“但我却有一个疑问,一直萦绕心头,久久未能释怀。”
“唐学士有何疑问?”一名陪同的齐国官员面色不虞地问道:“若是无妨,但请直言。我等在此愿闻其详。”
“那馆中典藏之物,可有一件是你齐国所有?”
“当然,里面所有典藏之物都是……”那名官员不以为然地正要说下去,可猛然间意识到唐伟铭所说的典藏之物是否齐国所有,意指其真正来源,顿时怒目而视,“唐学士所问,是何用意?”
“我的话语之意,自然是想问,那些典籍文物,来路可是光明?”
“……”
“其中不少典藏文物,怕是为我大秦所有吧。”唐伟铭玩味地看着那名涨红了脸的齐国官员,轻轻地说道:“我认为,那些东西更应该摆在我大秦馆阁当中。”
“我们抢救保护那些典藏文物的时候,还没有你们大秦!”那名齐国官员冷冷地说道:“那个时候,清虏肆虐,神州蒙难,别说这些典籍文物没有人来保护,就是亿万百姓,又有何人来护持?若无我大齐,这些典籍文物可能存于战火?若无我大齐持续扶持,你们大秦可能建立?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,国不强,则民不立,民不立,则无言。无谓的口舌之争,意气指使,徒增笑尔!”
“你……”唐伟铭一时气结,“伱此番言论,乃是霸道之言,非儒家以仁义治天下之道!”
“霸道也好,王道也罢,不过一术尔。在我大齐而言,唯有包容兼蓄,与时俱进,不断发展,不断进步,这才能为国家争取更好的未来,为民族争取更多的生存空间,也为我们的华夏文明争取更多的话语权。半部论语治天下的时代,已然过去了。所谓儒家圣贤,道德文章,未必能适应这个时代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