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醒醒。”
乾大象翻转,不理会他。
萧景逸抿了抿唇,问:“你说小阿池真的死了吗?”
乾大象不语,只是双肩不断在发抖,一阵微弱的哭泣声在寂静的房间,显得格外突兀。
萧景逸拍了拍他的肩膀,叹了口气。
“裴家欺人太甚,小阿池也做得太过了。”
宋家和裴家联手想找凌虚宗的麻烦,势必要凌虚宗给个说法。
被淮序以温清池叛宗为由,阻挡回去。
傅家人暂住的客栈,傅砚知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茶盏,手捏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往嘴里塞。
“恭喜,天榜第一。”
傅砚知着实没料到会是自家弟弟拿到了天榜第一,温清池坠崖身亡,若生被杀戮之气感染,身受重伤。
凌虚宗的顾晏一蹶不振,发了疯地在悬崖边寻找。
凌虚宗其余人,也怏怏不乐,无精打采跟在其后。
好端端的大比,愣是找不出一个能打的。
“奇了怪,明明你和那小和尚一同对抗温清池,怎么就你伤好的这么快?”
傅砚知轻咬一口葡萄,甜蜜的汁水在嘴里迸发,一时间有些牙疼。
真甜。
傅砚辞淡淡抬眸,看不清悲喜。
傅砚知自顾自地说话,也不理会傅砚辞有没有回答。
“不过我说温清池也太意气用事了吧?就因为裴家主如此行事,明目张胆的就反了?”
好听点叫率性而为,难听点就是不计后果,鲁莽行事。
最后把命赔上,着实得不偿失。
傅砚辞视线转移,落到了身旁的红尘剑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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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砚知拍拍他的肩膀,道:“别不开心,生死有命。”
傅砚辞思绪万千,不知作何感想。
江子清抱着羽书,望着滚滚岩浆的悬崖之下。
他喃喃自语:“师姐,你真的又不要我们了吗?”
羽书的尾巴左摇右晃,漆黑的眼珠子圆溜溜转动。
“我感受不到她的存在,是死了。”
这句话,江子清问了无数遍。
羽书永远都是这一句回答,众人的心逐渐下沉。
纪怀澈阖眼,拢袖下的拳头紧握,指甲嵌入掌心,渗出颗颗血珠。
都是他不好,若是他有能力拦下,师姐也不会如此行事。
他已护不住师姐了,不能再护不住子清和淮序。
大比结束,若生也要返回州外。
他跟在老和尚身后,一步一回头。
老和尚驻足,面容苍老却和善:“你还在想着那姑娘?”
若生双掌合十,垂首中透着一股颓废:“是我不好,渡不了她。”
“师父,我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落悬崖。”
若生语气逐渐微弱,脑海回忆着过往。
“我不知道要不要救她?她杀了很多人,但我总觉得她是个好人。”
老和尚摸了摸若生脑袋,声音沧桑,传至在空中飘渺如尘烟。
“人并不是非黑即白,渡人先自渡。你若自己都没有想清楚,又如何渡人?”
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