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无他事,便下去吧。”
苏泽仍是笑着的。
“侄子知道了,小皇叔保重。”
他行了一礼,“侄子告退。”
待他和崔莺莺一道走出摄政王府后,脸上始终挂着的那抹笑才褪去。
“王爷,摄政王这是何意?”
崔莺莺忍不住抱怨了起来,“您这般笑脸相待,可他呢?”
苏泽瞥了瞥她,“你懂什么?”
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如今他手握东秦的大权,要想成事,需得不拘小节。”
“对着他低声下气又有何难?”
崔莺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但他方才对您可没有什么好颜色。”
苏泽不甚在意,他压低了声音,“他这人就这样,冷心冷情的,好似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一般。”
“对谁都如此,不单是本王。”
“不过。”
他望了望对面的郡主府,“这清平郡主倒是个例外。”
苏泽嘱咐道:“在帝京的这段时日,与郡主打好关系,可明白了?”
崔莺莺点了点头。
......
王府里。
顾惜颜打了个哈欠。
苏长策见状,轻柔地替她按了按眉心。
“昨夜未歇息好么?”
顾惜颜有些抱怨地说道:“南宫迟和沈子郁那两货天天吵,吵得我心烦。”
“大半夜的都不消停。”
苏长策笑了一声。
“早就与你说了,别什么人都往郡主府里收。”
他眸中浮上深意,“既然郡主府吵,你...”
顾惜颜伸手按住他的唇,“我不。”
苏长策无奈地摇了摇头,“好吧...”
“阿策,这个苏泽倒是个笑面虎,装模作样的。”
“谁知道他内心憋着什么坏呢?”
苏长策握住她的小手,“不必理会。”
“他和皇帝向来不合,争来抢去的,甚是无趣。”
“我也不想管。”
顾惜颜心想也是,苏泽无非就是想坐那个位置,只要不牵扯上他们,随他怎么玩。
如今云瑶已死,她倒也不必再揪着云家人不放。
“他借着云太妃抱恙一事回了帝京,这会倒是要大摆宴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