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欠谁的,还真不好说。
云瑶死心塌地爱着的男人,飞蛾扑火般奔向的男人,不顾一切也要嫁的男人,竟是一个冒牌货。
甚至还白白地丢了一条命。
可云太傅再清楚不过,那一年云瑶尚且年幼,在宫中对苏尧一见倾心,从此非他不嫁。
她不是所爱非人,而是这个人本就不是那个初遇的男子。
到头来,一切都错了啊...
云太傅不免得心中一阵悲恸。
......
顾惜颜面对着众人关于姐姐的议论,她只是淡淡一笑。
“顾鸣深,死到临头了,还想玷污了姐姐的名声?”
说着她扬起手,手心里有一颗红痣。
“这颗痣,是母亲在世时替我和姐姐烙上的。”
“它的做法,与寻常的守宫砂一样,我已查验过姐姐的尸身,她仍是清白之身,你休想在这辱了她去。”
此时的春枝与相思已经依偎在一起泣不成声。
她们那么好的小姐,却遇上了禽兽不如的顾鸣深与陈青云。
小姐何其无辜?
事情到此,已经明了。
顾清颜和云瑶的死,皆与他们二人有关。
那些前来击鼓鸣冤的百姓,也必要为惨死的亲人讨回一个公道。
永康帝神色沉重,心里更多的还是他们对苏尧所作所为的恨意。
他深深地看了几人一眼,“既你们二人都已亲口承认,残害性命数十条,囚禁宸王,按东秦律法来办。”
顾鸣深有些恍惚,他已经忘了他方才到底说了什么...
耳边仍是刺耳的铃铛声。
陈青云倒是安静地出奇,他就那样跪在堂中,未发一言。
他在等。
就在这时,天空中响起一道焰火的声音。
陈青云的神色总算是波动了一下。
他猛地挣开那些御前侍卫的束缚,狂妄道:“今日你们都得死!”
“我的大军已经压至帝京,就用你们这些人的血,来祭奠我的母亲!”
永康帝错愕道:“你要造反?!”
陈青云满脸的不屑,“我就是反了又如何?”
“这东秦的江山,势必是我陈青云的!”
外边的百姓听到,纷纷不安了起来,自古以来争权夺位,受苦的还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。
若这人造反,那帝京危矣...
永康帝闻言,都忍不住笑了。
他嘲笑道:“你这个贱民真是天真可笑,你当帝京的守卫是吃干饭的?”
“就凭你那些虾兵蟹将,也想攻入帝京?”
可别把他给笑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