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的声声质问让他们都低了头。或是愤怒，或是愧疚，也可能是不甘，可他们全都不敢再看渊一眼。

渊也懒得理他们，转身回到顾倾寒的身边，时刻观察着她的情况。

白梓玥就没有这么好伺候了，渊毕竟不是她的灵兽，而且他本身就性子淡薄，给她喂丹药也是看在了顾倾寒面子上罢了。

那群人不敢过来，也不敢去碰那些圣兽，全都是唯唯诺诺的状态，脑子里也不知道在算计些什么，始终没有言语。

身负重伤的顾倾寒就没有这么安逸了，哪怕是昏睡过去，她依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异常疼痛，丹田处还传来火辣辣的疼。

那是一种深入灵魂的疼，锥心刺骨的，昏睡着的她也忍不住闷哼出声，但始终没醒。

渊看着她紧皱的眉头，也更加担心了些，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受伤了，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为她担忧，就算知道她绝不可能轻易死去，心里却还是悬起一块大石头。

顾倾寒不知道外界的情况，只感觉自己浑身都疼的难受，她想动，却根本动不了。

“你还是那个样子，破而后立吗？”一道温暖的女声在她耳边炸起，顾倾寒感觉很熟悉，也很惊讶，她现在不应该在睡梦之中吗？怎么会那么清晰。

“不要疑惑我是谁，你会知道的。万事留一线。”那个女声像是惆怅，又像是提醒，声音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，让她心中的疑惑更加深重。

还没等顾倾寒思索出什么，她就感觉自身的痛楚在缓缓消失，哪怕是极慢的速度，她还是感觉到了，丹田内锥心入魂的痛也在缓缓衰减。

顾倾寒感受着身体的变化，想问问那个女声是怎么回事，可是叫喊了几声都不见回答。

在她又一次要失去意识时，那道女声才又一次响起，忽远忽近的，听不清晰，只隐约听到几个字：“留……是，自己……”

再多的话已然听不清了，她也慢慢陷入沉睡。

而在外一直关注顾倾寒的渊和白梓玥只看到她身上闪过一道金光，有些刺眼，但是很快又暗下去，若不是看见了，他们肯定都以为自己是看错了。

“这是什么情况？都快两天了，小师妹怎么还没醒？”白梓玥焦虑的看着顾倾寒苍白的脸，她都醒了，怎么顾倾寒还是这副模样，让人看着都担心的不行。

“快了。”这次渊倒是淡定下来，那道光他最是熟悉了，心中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