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的婢子也都主动退了出去。
严允不吭声,他也不敢叫唤外面的婢子。更不敢去招惹榻上哭得正厉害的人。
整个“新房”,只有两挽大红纱帐和红被褥证明,这是洞房。
但今夜,那红帐也不是他想撩就能撩下的。那被褥他约莫也盖不上。
吕邺看向四周,然后走向墙边的柜子。打开,又关上。再开旁边的,又关上。
最后终于找到一床棉被。
拿到房中较空的地方自顾铺在地上,然后躺入。
榻上的人,从头至尾没有说一句话。
整个卫都城,也无人知将军府招了婿。
吕邺天蒙亮就起身叠被,仔细拿去柜子里放好。
严允还在沉睡。
她昨夜目睹着自己素未谋面的夫婿,铺被鼾起,才放心睡过去的。
吕邺也不敢叫她起身,新婚再简单,早起也还要去敬茶罢?
不多时,婢子叩门声响起。
“娘子,姑爷,二位起身没?”
吕邺连忙轻手轻脚过去给婢子开门。
婢子有些惊讶,姑爷已经穿戴整齐了。
有了婢子叫起,严允才迷蒙睁眼。
“娘子,该起身了。还要去给老夫人和将军敬茶。”
严允看了一眼房内的夫婿,这才想起来,她昨日成亲了。
于是由着婢子伺候起身。
铝业也不敢看,出到门外等候。
此时他并不知,这便是他日后的生活常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