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一回我忘戴了,你可劲哭,非得回家戴上才停。”
“还硬拉我给你买了一支彩簪,说交换定情信物。却不知丢去何处,也从未见你戴过。”
程衡又接着说道。
“那些也就罢了,不过八九岁童真。但表兄可再没摘过了啊。瞧,指上的印子骗不了人。”
程衡转了转扳指,露出一圈戒印来。买的时候没有孩童戒,是成人指圈。
松松垮垮戴了好几年,直到他长大,这才牢牢扣住的。
“可子意还去学堂,与我同窗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妻。不让他们带我去乱七八糟的地方玩。”
“我那些相识旧友,无一不知,程三有个娃娃亲,小媳妇。”
“以至于年及弱冠,连个上门问亲的都无。”
苏子意惊呆了。
她从前那么胆大包天?
她怎么感觉来灵州这一趟,是羊入虎口啊!
要不,她明日劝劝夫子爹,还是回卫都算了?
咳咳。
苏子意咳了两声,程衡的话,没法接啊!
说她不知道?她不是原来的苏子意?说她芳心已经暗许了他人?
欸,从前脸皮是什么做的?
“表兄,你看这样行不……”
她脑子转了半天,总算想了一个不太妥贴的说辞。
“衡。从前都这么叫,只你一人可以。”程衡纠正她。
咳咳……
这回是真被口水呛到了。
他比她想象的,还要能装。
饭桌上那个沉默不言,程文提一句就脸红的人,同眼前这个,是同一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