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两人又一起饮茶。她今日不问清楚,总觉胃口被高高吊起。
不舒坦!
“细说起来,表兄与子意的表亲关系,同表兄与严家表亲来看,似乎还要远些。”她放下茶杯,又试着问道。
“程家连涂州吕家都不来往,他卫都严家,又算个甚。”程文嗤笑一声。
表亲?他们只是陌生人。
“啊!不来往吗?那可是你们的外祖家,连外祖家都弃了?”苏子意惊得小嘴微张,结了仇亲?
自古以来,外嫁女,全靠娘家撑腰。那她与吕家不来往,只身嫁去灵州,岂不势单力薄,无依无靠?
“不来往。母亲嫁来灵州,便与吕家断了恩义。个中缘由,也只有父母亲能知。”程文毫不在意说道。
断恩义?好狠!这得多大的仇怨?
程家要求的?他们好歹也自称清流,竟也如此欺负人?
她还想问,程文却摆摆手。不欲再为他母亲之事探讨。
于是两人便只剩下默默饮茶,大眼瞪小眼。
饮完茶,苏子意便回了内院。两人还约了明日到后巷,看看作坊改建。
三更才过,一道黑影悄悄从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翻上苏府屋顶。
黑影才向前迈开一步。叮一声,一只精巧的飞镖嵌入他鞋前瓦片上。
他抬头往前看去,两道白影立于一丈外的屋脊处。
暗夜里,他依旧能认出她们来。
因为近几夜,他夜夜被拦,今夜特意选了一个最不容易发现的角落,但还是暴露了。
他倒不是怕与她们交手,只是会动一些干戈,难免有动静。更何况,她们还带了六名大内暗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