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荣娘子可别想不开,谁无青春萌动,不就一个儿郎,他或只是娘子初开情窦,执念深一些很正常,可人生很长,他仅是过客。既是过客,便来去匆匆……”
“想甚?本娘子就是想出去清净几日。”荣静抹了最后一滴泪,向苏子意翻了一个红红的白眼。
……
年初五。
荣静面上已坦然接受与韩家议亲一事。但她要去静恩寺斋戒五日。
秦氏见她情绪稳定,未见有异,应是接受了事实,只是想静静,又有苏子意陪同,于是允了。将二人送到静恩寺,找了住持安排好莲房,这才依依离开。
后山的莲房,专供香客临时借住,每间都独立带窗,内里素净,但袖珍得只容下一张小榻,除了榻褥,别无他物。
二人的房间相邻,不多时,有位比丘尼给她们送来一套灰色粗布禅服。两人换上便出了屋。
换上禅服,瞬间感觉身上带了些许禅意,两人互看了一眼,仿佛对镜,若何时想逃离尘世,遁入空门或可为之。
后山种满了桃树,未到花时,空凸凸的枝丫迎风轻晃。桃林不远处,有座小小的两层圆形塔楼,入楼的门,原本应是朱色的,风吹日晒,褪成了浅红。
“走走罢。”荣静说道。
后山铺了很多小道,从桃林穿行,两人绕后山走了一圈,额前后背,皆是薄汗。最后行到塔楼前站定。
屋门扣着,并无上锁,走近细听,里面静悄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