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会如何?”他率先开口问道。
“全盘皆输。这是最坏的打算。”苏子意如实回道。
“如何是好?”他又问道。
“还未想好。”苏子意也答。
然后就是久久沉默。
他也知会是怎样下场,可他还是抱了一线希望在苏子意身上,或她会有办法能善了。
他并非畏死,而是怕毁了她多年绸缪。好不容易投了荣家,可以安安稳稳,却因他两杯酒,毁于一旦。
“若娶她,能善了否?”这是他唯一能想出来,或也是众望所归的法子。若娶荣静能保住现有的,保住她,那他愿。他做的事,本该一力承担,可他怕自己承担不了苏子意那份。
苏子意一听他主动说要娶荣静,端起茶杯,送到嘴边,却久久不饮,深深看向他,仿佛想把他看穿般。把娶她说着这么大义凛然?自己犯的错,怪酒?
欸。始终是年轻人!
“她想嫁,可兄长却未必娶得动。门第太低,官职太小,还清贫。若是她下药把你强了,我们还占理,说不定能成。可实际却是兄长贪杯了借酒行色,我们便成了行径卑劣,去哪儿都让人喊打。她是世家娘子,哪怕成了破鞋,依旧可以谋得好嫁,哪是我们肖想得起的。欸……”如果打刘长义一顿能解决问题,她一定是最先动手的那个。
不就几杯酒,能乱性至此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