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鬼!
苏子意不再接话。过了今夜,许多事会变得不同。有些东西,一旦越了界,就收不回脚了。她做事会不择手段,但不代表她就能心安理得脚踏二船,暧昧不明,似船非船也不行。欸,她又对不起刘长义了。
男色误人,男色误人!
怎么就轻易让他给勾去了呢?
回到荣宅,才开房门,便见荣济软坐在地,背靠着他的小榻。这是强撑着起来了。
苏子意朝身边的严峥摆摆手,叫他快走。他不愿,挨了一刀白眼,才鼓着嘴跃入夜色。
见严峥已走,苏子意赶忙上前扶人,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总算才将人堪堪扶上了榻。却见他双眼通红,只灼灼盯着她的脸。仿佛只要张了嘴,眼中的水包便要滚落下来。
“欸,二郎君,你,你……”苏子意本想伸手以袖给他擦眼的,可想到自己的手,似乎不太干净。于是她探入他怀中,拿出巾帕,轻轻覆住他的眼,在眼角水包处按了按。
“严贼又用迷药!他有无对你做甚,你们……”荣济总算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原本他知自己中药时,便想强力撑起,他要阻止严峥。可最后,他们二人从门外而来,显然是被带出去了。于是他脑中闪过了种种可能,直到她进门扶他,所有委屈便涌了眼。
“二郎君,子意好着呢。”苏子意觉得,他既已看破,那便趁机开解开解他吧。
“可他,可你们……”荣济不知从何说起,他也不愿说破。大家都不说,便可以不存在,一旦说破,或再无机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