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州本就毗邻卫都,而永州城若骑飞乘马不停蹄,一日或能到。刘长义坐着不贵的马车,行了两日多才到,城门之下,他撩帘抬头望去,永州二字刻入心底。
这不是梦。他脱离李家了。
刘长义拿着敕书进了州府,入正门,便见庄严的正堂,因甚少审案,只留了一名小吏看管洒扫。绕过正堂进去,对眼过去就是正厅,东西两侧还有数个小廨,门上都有牌匾,簿曹,功曹,兵曹,土曹,农曹,仓曹……
小吏将刘长义送到功曹,便走了。
功曹有两人,一主一从。刘长义将敕书交给功曹从事。从事翻看一眼,上前送到功曹案上。
“刘功曹,农曹人到了。”
刘功曹拿起案上的敕书,也看了一眼,又看看眼前的刘长义。这,才十八九岁罢?来任农曹?莫不是搞错了?
“你是刘长义?”他开口问道。
“正是。”刘长义也不惧,这一看就是与他同级的州官,年纪看着也是三四十的样子,相比之下,他才二十不到,确实让人惊讶了些。
“还真是年轻啊。都姓刘,算本家罢。你,带刘农曹去农曹廨罢。本功曹先去禀报州牧大人。”刘功曹向旁边的从事吩咐道。
“是,大人。刘农曹,请随我来。”功曹从事说着,做了个请的手势,然后便出了功曹廨,领着刘长义到农曹廨前,叩门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