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意在画甚?”刘长义见苏子意扶在书案像是在画什么。
已是三月天,刘长义醒来也过了月半,如今已能坐久一些,但还未能下榻。腿骨断了,苏子意来时,辅助大夫帮他用木板固定住,他约莫还要躺床两月,才能下地,伤筋动骨一百天,是这个意思吧?她觉得是,所以让他躺着。
“画水车图纸。另外再配一页详解。”苏子意边画边说。
“你画水车图纸做甚?”画出来,被他人拿去,那岂不是……
“自然是给简先生了,有了投名状,才有机会见到李弘策。”苏子意拿起图纸,吹了吹,嗯,很满意。然后又开始提笔写详解。
“那李弘策拿到了图纸,三郎君可就很快无用了。子意这又是为何?”刘长义不明白,把利器送入他人手,这是要戳自己。
“兄长忘了妹妹是如何教你的,自然是要留一线,就怕他不要。”他要了,才好死。苏子意露出从未有过的奸笑。
“那兄长明白了。”刘长义了然。只是不知她内里究竟在算计甚。
“长义,长义……”门外传来焦急的女声,随之房门被大力推开。
只见一抹黛色身影向榻上扑去。
这个情形……
把苏子意看得一愣。她顺着长垂于地的披帛看去,就得见一侧影,未见得面容。她是谁?那声长义,叫的很是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