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刚蒙亮,严峥便醒来。他翩然起身,才想开了门,严力风尘仆仆才进门便砰然趴地,太累,睡过去了。估计他连做梦都在打马赶路。
严峥叹了一声,年前到元宵节,已经过去了半月之久,他才知道消息,尽管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这般匆匆赶来。
就是来看看死活吧?不过就一个未及笄的罪奴小娘子。他这样想。
吕宅除了方才开门的管家,其他人都还未起身,院内静悄悄的,虫鸣都无。
他不顾管家阻拦,冲进内院,就敲吕远章的门。
“表兄啊,看你奔波都累成啥样了,再多睡一个时辰不行吗。”吕远章就穿着亵裤,身上披件外衣,懊恼起身开门。
“快穿衣服,书房等你。”严峥说着,转身去了旁边的书房。
吕远章很快也进来了,一边还在整理衣服。
“不是让你护好她吗?”严峥开口问道。
“表兄,这不能怪我,姑母来信,不让我搅和严家的事。在她眼里,但凡一个姓吕的说甚做甚,便代表了整个吕家。”吕远章也很无奈,如何做才能两全?
“她写封信,就让你背弃我了?”严峥不听他辩驳。
“可将军府来人的时候,我也让吕贵悄悄给她送消息,让她跑路了。最后应该是跑成了吧,他们连搜半月的城,也没找见人影。”吕远章赶忙补充,他是迫于无奈,可也做了能做的。
“吕贵最后在哪里见的?”
“祥云茶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