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子意在地上睡了一夜。就得盖了一条薄毯,清晨醒来时,鼻子有些堵,她知道,自己感冒了。果然没多久,就开始打喷嚏,鼻涕直流。
“你去跟老鸨说,在街上捡的小童,我给你做几日随从,那些人也不知何时走,眼下无处可去,身上又无银两,只有你这能吃上饭了。”苏子意吸了吸鼻涕说道。
“我已经让婢子去说了。”引月拿着剥皮的鸡蛋,滚着嘴角。
“这样有用吗,什么原理,能不能消肿?”苏子意看着她手中的白蛋问道。
“不知,婢子让我滚,我便照做了。”
“好吧,那你让那婢子去处买些伤寒的药,再买点跌伤药,我这脸还痛着呢。”苏子意摸了摸脸,嘶,摸到硬块且很痛,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了。
于是她走到梳妆台,坐下一看。
得!颧骨处已经青紫,肿硬了。若她没估错的话,明日整个眼圈将被瘀血包围。呈现熊猫既视感。妈蛋!那些人够狠的,她手无缚鸡力,愣是给狠狠甩地上,还脸着地。
“买药?你有银子吗?我是一个子儿都没有,你知道的。”引月淡淡说道。她又不能像其他花娘一样能攒私房。老鸨把她榨得兜比脸干净。
“那,就去吕宅,找吕贵要,我攒了好几百两藏在屋里。”苏子意接话说道。
“你确定?那些人不会守在吕宅等你投网?”引月放下鸡蛋,不想滚了。伤着,不用待客,也挺好。
“唉,说的也是。”
苏子意泄了气。瞧见镜中稚嫩的脸,一双水灵语目,清澈见底,高起的鼻尖,还有未语狭笑唇……若非受伤,她这底子,还真有些引人爱怜。那严峥日日抱着她,便是相中她这越长越开的美色?
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