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必已坐在案后,倒上两杯茶。刘长义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。
“夫子背后有高人。”李必像是陈述事实,又像是试探。一介夫子,若无人指点,如何知天子策,要么朝中有人,要么窥得天机。若朝中有人,何必投身李家,若能窥天,又何至于此。
“郎君不信我,那便回吧。等天子策令一下,再谋也可。”刘长义笑笑。他有人指点也不能此时说出来,否则他又成弃子。就是故弄玄虚也好,卖弄关子也罢,必须让他抓着他,才能有出路。他想明白了,要谋,就不择手段,不计代价。
“那夫子欲如何谋入凉州?”李必直接开门见山。
“郎君可记得垦荒一册?那便是我父子二人交与王县令的投名,他献与郎君,只是郎君并未看在眼内,全数交了上去,被人扣了吧?”刘长义开口也愈发直截了当。
“之前未做他想,况且上面还有两位嫡兄,天大的功业,也轮不到我这庶子沾口凉汤。”李必自嘲笑笑。
“那郎君上面了还有共谋之人?”
“并无。”
“母族可有势?”
“并无。”
两人四目相对,沉默许久。李必觉得,今日无果了。这刘夫子,也像另外三位先生一般,听到他上面无势,最后都沉默以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