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吏可是在思考问题?”
“呃,对,在想矿山的事。”苏子意突然被打断,脑子还没回过神,嘴巴已经先说了。
“呵呵,那也是你能思考的问题?”严峥讥笑,嘲讽意味很明显。
“大人把九当孩童?不若大人听听看,九有个小小的建议……”她还真没把他的嘲讽当回事,而是很认真地想给他一点小建议。
严峥一听,干脆放下笔,往后一靠,像是等她接着往下说。
那她就真说了哦?
“就看这矿山上流放过来的罪奴,大人最终想如何处置。若是至死不离采矿,那便是吕县丞的法子最佳,可九以为,既然天子都未判斩首,那便是留了一线生机。
既是留了生机,那就不是非要至死不离矿山。或者说,再给他们一点盼头。”
“盼头?接着说。”严峥似乎对她的话起了一些兴致。
“对呀,若无盼头,狂徒自然容易生乱。可以不用多,一年一个,或者两年一个,甚至五年一个,择其表现优良者,移之。让他们有个信念,好好表现几年,可以脱离眼前苦海……哪怕是换一个处罚轻一点的活计,若有巨大贡献者,或释之。”既不是死刑,那也不至于大罪小罪都监禁终身吧?在古代谈人性化确实有些天方夜谭,可,遇到有仁爱之心的君主,也不是不能试一下。
“接着说。”他还想听听,她这个小脑袋里,都装了什么。
“大概思路就是这样,管理囚犯嘛,大人就想想你们军营,都是如何人管人的,分班也好分组分队也好,活学活用,借鉴一下也不妨事吧?”俗称,军事化管理。苏子意说到这里,算是给完建议了,既是建议,自然不能那么明了。
“是个新路子。让爷好好想想。”他说着,好似真的认真考量起来。过了许久,他竟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