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意?办义学,可不是我们的财力能做到的。”要盖学堂,要置办桌凳,可不是小事。他又看向自己的儿子,面色如常,像是二人商议过?他们何时关系这般好了?
刘长义不是没有吓到,只是对于她之前的种种,再说出什么来,也不足为奇了。义学,倒是揽美名的绝佳机会,就是耗费不小。
“唉~既是义学,惠及乡里,自是要大力号召,有钱出钱,有力出力,大家一起把学堂盖起来,能工巧匠把桌凳搭上,剩下的,就是到各乡里张榜招生,兄长只负责教书便好。若学子众多,看看乡里是否还有回乡务农的书生,说动他们来一起教书。”
这么大一件事,从她口中说出来,像是轻而易举般。
“可农家儿郎,都是要帮衬家里下地做活的,出来读书,家里劳力就不够了。”刘里正提出自己的担忧。
“这个问题好解决,学四休三,就是上学四日,休沐三日,逢七月十一月收芒,额外安排休沐半月,半月不够就一月。”苏子意只想了小想,毫不当难题。
“如此松散,还学甚?”刘夫人有些不解。合算下来,一年休沐的日子跟读书的日子一样多,跟没学有何区别。
“义母要想,兄长教学,教的是读书认字,而不是考功名做官,一年两年认不全字,那就三五年,只要他们有时间又愿意,就来。他们读书,兄长得名……”后面的话她就不说了,看向刘长义,他也点头回应,面上已是惊喜万分。
她说的指路,竟是这样。做成了,不出两年,他的美名必传遍十里八乡!他还真是认了一个好妹妹……
“如此说来,甚是有理。”刘里正捻着自己下巴的小胡茬。
“明日我就去县衙找王县令,报备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