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贵也简单扒了饭就找地方休息去了。只剩苏子意和婆子在伙房吃午饭。
“嬷嬷是从涂州来的吧?”苏子意试探着问,当是随口闲聊。
“那是,二郎君从小就吃着我煮的饭长大的。”婆子有些自豪,仿佛给人家从小做饭她就高于其他婢子似的。
“呀!看出来了,嬷嬷是二郎君身边的老人,来赤夷这么远都带着。”她心里虽不觉得高贵去哪儿,面上却是一脸艳羡。
吃饱收拾完,婆子也就地坐着眯眼。苏子意却没有睡意,心里高兴的。
院中静悄悄的,几日前刘长义赴考,刘里正也去了临安镇上,刘夫人母女昨日也出了门,提了东西,像是走亲戚。
两人估计是疲劳过度,一直睡到日暮,两边房门才打开。
苏子意同婆子端了吃食到正屋。
膳后,严峥又开始挑灯书写。她也只能在旁伺候,也不知过了多久,院内已经洒下一层月光,吕远章早就哈欠连连,上榻而眠,顺便挥退门口的护卫。
他想再蘸墨的时候发现,那只瘦净的爪子,有一下没一下在那里瞎磨蹭。抬眼一看,她双眼微闭,鼻挺小巧,抿着唇,时不时点个头。放下笔,伸手想弹一下那个似乎格外亮堂的小脑门,又想起之前她那么大的反应,于是改成轻咳一声。
她本就是半困,被咳声惊醒,咦!墨锭都磨到砚台边上了。赶紧正了正身,认真研磨起来。
他拿笔蘸了蘸,本想接着写,这思绪却一下子断了。索性放下笔。
“出去走走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