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变了一个人?”逐萤直觉这里面肯定有事发生。
“那位你们口中的雉吉公子,是不是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出现过了?”
“对啊,逐萤小姐怎么知道的?雉吉公子从那天以后,再也没有登门拜访过了。”
“也许就是因为这样,所以我家主人变化才如此之大的吧。”
“唉……好好一个温润如玉的清贵公子,变成了一个只知道种花的花农了……”
逐萤按下心里的不安,知道再问下去恐怕要引起对方的警觉了。
“任谁和自己的挚友闹得这样不愉快,肯定都要意志消沉好长一段时间的吧。”
“我想等这次他的生辰宴过后,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了。”
到底是不能打草惊蛇,再说于他们本就无关不应该插手去管别人的闲事才对吧。
“逐萤小姐说得是……我家主人先前除了种花,可是一直不理任何事情的。”
“只是不知怎的这几日,突然就经常开始四处走动了。”丫鬟笑了笑。
“所以我们私下里才说,逐萤小姐你们可是真正的贵客呢!”
送走了几个神情之间依依不舍的丫鬟,逐萤微微抬头望向了燃昼。
“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位九华公子,估计对挚友雉吉公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。”
“要不然怎么可能平日里,一直都品茶抚琴的朋友。”
“突然之间很久都不登门拜访了,九华也放心得下不派人去打听打听……”
本就是因为兴趣爱好相同才走到一处,就算偶然之间闹一点茅盾也不会如此。
“早有预谋的囚禁……还是不小心失手杀了他?”燃昼当然懂逐萤话里面的意思。
“囚禁还好说……倘若真的是失手杀了雉吉,为什么洞主那边会毫不知晓?”
“除非他用什么特殊的宝物,困住了对方的灵识让它不至于消散……”
燃昼心中在猜测着各种各样的可能,唯独没说也许是逐萤胡思乱想。
还真是应了那句话“你在闹他在一旁陪着你笑……”
“还可以这样?”逐萤觉得这种事情真的挺神奇的。
“那是不是还可以说话聊天,除了没有身体其他没有任何影响?”
“就和民间传言的鬼差不多,除了怕见阳光之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。”
逐萤顿时脑洞大开猜测着许多种可能,同时心里的好奇心又快速膨胀起来了。
“怎么可能……要是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存在的话。”
“大家还投什么胎做什么人,谁愿意去到世上吃苦受累呢?”
燃昼耐心给逐萤解释“那些四处游荡的魂魄,根本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。”
“随时会被其他妖灵当成点心一样吃掉,倘若没有奇遇是会慢慢魂飞魄散的。”
所以哪里有那样便宜的好事,要有不得一堆有关系的人全占了啊……
“原来如此……我还以为……”
逐萤知道这话要是一说出去,又会引得燃昼不高兴了赶紧转移话题。
“那妖灵的灵识倘若被强行留下来,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?”
“无知无觉最后消亡……”燃昼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推断。
只是觉得如今时机未到,说出来反倒惹得逐萤不必要的担忧。
“好了好了……这一切现在不过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。”
“说不定那个九华其实什么问题也没有呢……是我们多虑了而已……”
离枫的事情让逐萤心里很愧疚,觉得自己先入为主就去怀疑实在太过分了。
如今听燃昼这样一说,觉得没有证据之前还是不要把人想得太坏。
毕竟别人说起来可是一片好心,特意留他们下来做客的。
“对……就算他明日要对我们下手,至少也得把事情挑明了再说。”
“这样背地里讨论别人居心叵测,总是有点不太好……”
怜月也懂临渊的意思——在别人的地盘上面就该防备着隔墙有耳。
不能什么话都往外说,免得到时候真把人逼急了提前动手。
到了第二日果然情况有异——
明明说今日是九华的生辰,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客人前来祝贺。
逐萤他们和他根本就是萍水相逢,怎么也说不上特意只请他们三个吧。
“我最近特别不喜热闹,就算是平日里基本也很少出门了。”
“昨日也是突发奇想,没让你们觉得心里不舒服吧……”九华端起酒杯。